看似被胁迫,实则秦浚自己脚步稳稳当当,丝毫没有不愿,只是示意白羽:“去雅元院说一声。”
白羽得了令,他知道该怎么做,他先把手头的事做完,才拖拖拉拉到雅元院,又说镇北侯府两兄弟如何架走世子爷,他们小的没办法,只能眼看着世子爷被带走。
总而言之,王氏知道秦浚去赴宴时,秦浚已经快马迎风,踏雪至东郊。
却说溪风回到耳房,就发现烟雨趴在枕头上哭。
她一路吹着冷风,也冷静了,将飞檐的事撇到脑后,问烟雨:“这是怎么了?”
烟雨抬起头,眼角挂着两泡泪:“我做了件错事,我说出来你别生气好吗?”
溪风按额头:“你说吧。”
烟雨小声说自己冒充会煮茶,还得了世子爷的夸赞。
溪风松口气,安抚说:“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今天开始你要学煮茶,免得露馅。”
见溪风这般温和,烟雨更难过了,声若蚊蚋:“还有一件事。”
溪风动作一顿,烟雨不敢看溪风眼睛:“这件事,被东堂的夏月知道了,她还威胁我要听她的话。”
溪风皱起眉。
烟雨忙不迭地说:“对不起溪风,我真不是故意的,世子爷太温柔了,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说不是我煮的……”
烟雨的脾气怎么样,溪风当然知道,夏月想拿捏烟雨,却肯定没想到,烟雨能直接把一切都和溪风摊开讲。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夏月第一次坑烟雨时,她们选择沉默,但这回,再沉默下去,就被人当成可以随意搓揉压扁的软蛋。
溪风拍拍烟雨的肩膀:“不要着急,我有办法。”
一听溪风有办法,烟雨立刻活回来,破涕为笑:“我就知道我的好溪风会帮我!”追问:“对了,办法是什么啊?”
溪风戳戳她额头:“去找世子爷认错。”
一听认错,烟雨害怕得直摇头:“不行不行!”
她把夏月那套说辞搬过来,确实是这个理,欺瞒主子的下人,不管什么理由,都会失信于主子,更甚者,还会被赶出府邸。
不过,在溪风看来,侯夫人是这样,不代表世子爷也是。
世子爷不光样貌好,脾性也是数一数二的,温和如春风,伺候在他身边,其实很轻松,煮茶一事,既不涉及原则,不必如此担忧,直截了当认错反而是最好的,烟雨完全是被夏月吓懵了。
溪风说:“既然你觉得不行,只有两种结果,第一,由夏月捅给世子爷……”
话还没说完,烟雨抢着回:“那不行,那更不行。”
溪风斜睨烟雨,她昨夜没睡好,眼睛的双眼皮褶子有点深,衬得杏眼更加柔媚,却无奈地看着烟雨。
烟雨嗫嚅:“还有一种呢?”
溪风缓缓说:“第二种,你从今天开始学煮茶,还要在七日内能煮好茶。”这事拖不得,七天是溪风能给的最长期限。
可烟雨缩了缩肩膀:“七十天或许还可以。”
如此,此路又不通,溪风料到了,便说:“所以我们只能去找世子爷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