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崎岖的山里行驶了一个小时,前面的道路也逐渐消失。
桑尼踩下刹车,在一个山卡卡旁边将面包车停下。
“嘭嘭。”
他拍了两下坐椅,将后面昏昏欲睡的人叫醒:“全部人下车,是时候走路了。”
伊森推开车门,伸了個懒腰。
环顾四周,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还能听到几声鸟鸣。
看向手表,现在才早上九点钟不到,桑尼说需要大半天的路程,接下来应该才是重头戏。
车里面的人都下来后,嘈杂的人声打破了山林间的寂静。
随着桑尼的几声怒骂,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他留出五分钟的时间,给所有人解决生理问题,该抽烟的抽烟,该喝水的喝水。
时间很快就过去,桑尼带着所有人往山里继续着偷渡之旅。
一行人中,包括桑尼在内,所有人都在埋头走路,如同进行一场急行军一样。
他们在山里面不停地跋涉,一个小时后,伊森身上的衣服便和身边的人没什么区别,沾满了草屑、尘土和汗水。biqμgètν
不得不说,老墨的忍耐性真的是超强。
他们这一群人里面,老幼妇孺全都有,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全都咬着牙前行。
其实对于这些人来说,已经是放手一搏。
要么成功过境,在美利坚刷盘子、剪树枝、混黑帮,吃香喝辣。
要么死在路上,或者被边境执法队抓到。
总之就是没有回头路。
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桑尼总算在一处山坡前停下脚步。
“休息五分钟。”
这可不比平路,需要翻山越岭。
走了三个多小时的山路,桑尼也大汗淋漓起来。
其实他现在,已经很少主动带队走线了,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让手下的人带队。
因为是巴兹的请求,他今天亲自出马,
伊森在旁边找了一棵横倒在地上的树干坐下,摘下鸭舌帽,使劲地往脸上扇着凉风。
一路上又闷又热,把他也累得够呛。
桑尼走到他身边坐下,气喘吁吁地说道:“怎么样,还能坚持得住吗?”
“没问题。”
现在比起来,桑尼才是累得够呛的那个人。
伊森掏出烟盒,给他递了一根:
“我以为这是一段很危险的路程,如果只是走路的话,累是累了点,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桑尼点起香烟,把草帽摘下来,眯起了眼睛:
“那是他们运气好,遇上我了,在这种地方,最危险的不是野外的路程。”
他的意思,伊森秒懂。
绝大部分情况下,人能碰到最凶狠的生物,往往是同类。
碰到些心狠手辣的,直接杀人灭口,掠夺财物。
虽然这些偷渡客的身上,不会携带什么值钱的财物,但是世界上值钱的,不仅仅是身外之物,身内之物同样值钱。
在这种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些偷渡客只能是任人宰割。
桑尼咬着香烟起身向旁边走去:“你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