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棠急得想扶高寄又怕拉扯着他伤口,还是时宴道:“宋姑娘知道你心疼高兄,他只是小伤,不会伤及性命,还请宋姑娘先让让,让我和高兄先下马。”
“药我已经买好,宋姑娘去准备热水烈酒来便是。”
宋幼棠依言准备,东西备好时宴已经撕开衣裳露出伤口,伤口深可见骨,皮肉翻飞,宋幼棠心漏跳一拍。
时宴包扎伤口宋幼棠便去热饭菜,伤口包扎好饭菜也正好上桌。
宋幼棠做的饭菜很合时宴口味,时宴很快吃饱放下筷子时宋幼棠还在给高寄喂饭。
时宴看着宋幼棠喂饭神色复杂,他瞟了一眼高寄,后者神态自若吃下一口饭。
时宴呆不下去了,当下同宋幼棠告辞。
“是上次那伙人?”
宋幼棠担忧,“他们没得逞,是不是又会没完没了的?”
高寄眉目之间积攒阴郁之色,眸子闪过一丝戾气,“此事我已有主意,棠棠无需担心。”
他抬头看宋幼棠时目光又柔和了,看她素日美人面染上担忧,他忽的挑眉,不怀好意道:“今夜沐浴怕是缺棠棠不可了。”
伤在手臂,确实不方便,若是沾了水只怕伤口化脓,因此宋幼棠并未犹豫便应下。
这是宋幼棠第二次看高寄的身体,上次是他和申翰昀夜谈淋雨回玉蕉院,那次心中焦急并未多注意他的身体。
这次虽然还是受伤,但因为某人是清醒的有意无意的肌肤总是擦着宋幼棠的而过,宋幼棠想要忽略他的身体都不行,渐渐的,她的脸倒是比泡在热水里的高寄皮肤还要红。
好容易给他洗完澡,宋幼棠仔细检查了包扎之处确定没有打湿之后才松口气。
沐浴过后宋幼棠很自觉的进入高寄的房间。
青色的帐子内高寄正等着宋幼棠,见她来了他看了看空出的位置,宋幼棠会意上床就躺在他旁边,她很刻意留出了位置避免碰到高寄的伤口。
“今晚,是不是要换个位置?”
宋幼棠考虑他爱抱着她入睡的习惯道。
话一处高寄便笑起来,他从怀中拿出一根玉钗放到宋幼棠手中。
烛光下宋幼棠看清了,这是一支海棠玉钗。
玉质上乘,海棠花雕刻别致,有盛开的海棠还有含苞待放一朵小花苞,青涩与娇艳并存,很费心思。
宋幼棠仔细看了发现玉钗上还有一个“棠”字。
“这几日便一直在忙此事。”
高寄手抚上她脸颊,目光绵长温柔,“定情成亲都需信物,这支玉钗便是你我的信物。”
本朝俗礼。
心悦欲聘为妻则会送钗,以示希望姑娘以玉钗挽发嫁予为妻之意。
宋幼棠眸中渐泛水光,还未说什么面前已覆下高大阴影。
挺拔的身躯似一座山般朝她压下来,水汪汪的眸子倒映着的男子眉目清俊,眼中温柔似将她融成一滩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