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宋幼棠文长拗不过他,只好让大夫先去给宋幼棠包扎,刚走两步高寄又叫住大夫,大夫转身又见他皱眉道:“棠棠怕疼手法轻些,棠棠爱美,用好药别留疤了……”
文长气得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去,本欲好好骂他色欲熏心连自己性命也不顾了,但看到他背上的暗器又生生忍住,一把竹扇重重打在自己手心儿。
宋幼棠不知这段插曲,大夫给她包扎时问:“大夫,公子伤势如何?暗器上可有毒?”
大夫见她皮肤白皙得好似冬日一捧捧的雪,一双眸子水盈盈的,声音娇柔婉转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为何那位爷宁肯自己忍着痛也要优待她。
“姑娘放心,你的爷们儿……身体好着呢!”
宋幼棠:???
这算是什么回答?
这算是回答了还是没回答?
宋幼棠包扎后想去看高寄才知事原委,高寄的伤比她重,如何能等得?
她急得跟着大夫去,丫鬟不知她身份拦着他,文长在屏风后探头道:“他是高公子的通房,让她进来。”
丫鬟看她的眼神登时不一样了,讪讪请她进去。
高寄正就着文长的手喝粥,他太久没进食,一下也吃不下去,嘴里似还满是宋幼棠鲜血的味道。
眼见窈窕身影跟着进来了,高寄看了文长手中粥碗一眼,文长后知后觉放下碗。
“公子。”
宋幼棠一见高寄盈盈眸子中便见了水光。大夫让他趴着处理背上伤口,衣衫一件件脱下露出精壮身体,后背伤口经历撕扯颠簸此时一大团都变了颜色,还有他腰上被刀柄击中之处已变成了青紫之色。
“还请姑娘让开些,挡着光我看不清爷的伤。”
宋幼棠抬手拿了烛台给大夫照明,烛光之下她的脸泛着一层莹白的烛光,脸上的巴掌印变成骇人的青紫色在雪白的肌肤上十分狰狞,左手腕重新包扎过,雪白的布条裹着纤细的手腕泛着淡淡的苦涩药味儿,高寄看得心揪起,看宋幼棠的目光温柔又疼惜。
背上伤口处理后大夫又给他把脉,只说他亏了身体这几日要清淡饮食不可补过反而伤身。
文长识趣的跟着大夫离开还贴心的带上门,转身又吩咐厨房备好热水。
屋内烛火包裹整个房间,宋幼棠以右手端粥左手喂高寄喝粥,高寄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而后从她手中拿过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发白的唇边。
宋幼棠眸心微亮吃了粥。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粥就这么对坐静静看着对方,皆是眉眼温柔似有千言万语又不知该如何说。
过了会儿宋幼棠错开目光道:“奴婢去叫人送点儿热水给公子擦身。”
在那个地方呆了那么久,两人身上又是汗水又是脏污鲜血的十分不舒服。
“让文长派个小厮来。”
小厮?
宋幼棠疑惑,伺候沐浴的不是素来是丫鬟?
她眸光一闪在高寄的眉眼间似寻到了答案,刚走听得高寄道:“你也去洗洗,让丫鬟伺候你,伤口仔细别碰到水。”
宋幼棠颔首,削肩细腰走路似弱柳扶风柔得令人心醉。
“棠棠,沐浴过后,可以过来吗?”
高寄的声音迟疑中透着小心的期待。
宋幼棠微微一顿,高寄在这沉默中心头泛起失望,耳边又听得娇软一声:“嗯。”
沐浴过后宋幼棠穿上文长派人准备的衣裳,一套珍珠白,袖口领口绣着娇艳海棠花的衣裙,衬得她清丽又妩媚好似海棠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