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内院,枯草杂叶很多,饶是宋幼棠再小心仔细还是不小心踩到枯枝发出细微声响。
原本很细小的声音但因此时万籁俱静,此时此地又干着见不人的事儿而显得尤为刺耳。
年长大汉果然停下脚步,转身警惕四望。
“怎么了?”
“有人。”
“有人?”
两人戒备起来,宋幼棠躲在枯草后不敢动弹,因为紧张手心满是湿滑的汗意,她紧张得屏住呼吸,只看得大汉离她越来越近……
“吱吱……”
几只灰褐色的老鼠从草丛跑出,有两只不辨方向的从大汉脚上跑过。
“嗐,几只老鼠看把你吓得。”
年轻那个抬手将宽刀扛在肩头,“你呀,就是太谨慎了。这里怎么会有人来?”
“小心起见,”年长那人道:“我们分开四处看看。”
“也太小心了……”
年轻那个嘟囔着还是依言散开四处查看。
宋幼棠刚离开那位置年长那个火把便照到她待过的地方,借着火光可看到他脸上有一道从眉骨而下划破半张脸的刀疤,似一条大蜈蚣,十分狰狞。
他发红的双眼敏锐扫过乱草丛,抬脚朝宋幼棠藏身之地而去,宋幼棠心提到嗓子眼儿,火把上的火几乎烧到野草时他忽然调转脚步往别处去。
宋幼棠后背衣裳湿透,猫着腰跑至屋檐下飞速转过拐角离两人远远的。
跑了一段路之后宋幼棠停下歇了片刻而后借着月光观察起四周,猜测高寄可能会被关在哪里。
连片的屋舍,皆是蛛网密布,每间屋子看上去都一样,一丝声音也无。
但这样的屋子想要关住高寄除非是将他捆绑住,否则以高寄的性子必定已经想尽办法逃跑。
思及此处宋幼棠十分庆幸,幸亏她每日将残害高寄的药倒掉让高寄养了一段日子身子,不然……
今夜月光甚明,宋幼棠抬头见廊上木头的蛛网,低头又见她方才跑过来留下的脚印心中一激。
此处少有人来,屋檐地面皆是积灰,有人闯入必定留下痕迹,他们若发现脚印便知她已潜入院中。
她随时有暴露的风险,面对两个壮汉她绝对没有胜算……
若被发现抓住,宋幼棠不消细想也知自己下场凄惨。
但这点也是她寻找高寄的突破口。
宋幼棠细细查找地面脚印最多之处,经常看守的地方脚印凌乱,门上蜘网被破坏灰尘被抹掉的房间,就是锁住高寄的地方!
宋幼棠一间间找过去,终于发现一处房间落了锁。
而另一边大汉火把照到地面秀气脚印,两人对视一眼,年轻那个骂一声娘而后把腿便向关押高寄所在而去,年长大汉则依旧搜寻来人。
门锁依旧,大汉打开锁径直往内室而去,推开密室,高寄被缚住手脚关得好好的。
大汉见状放下心离开之前仔细上好锁。
屋内宋幼棠额角滑落汗珠,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她闭上眼心中一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