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人认出高寄的幽州才子过来打招呼,其中一人道:“高兄少时离侯府寄居于申家,还以为是个浑噩度日的纨绔,没成想高兄满腹才学一鸣惊人。”
高寄与那人简单说了几句喝了几杯酒后几人离去,方坐下便听得时宴道:“你是宣平侯府长子?”
高寄的眼神算是承认了,时宴看看随行小厮想起高寄救宋幼棠那夜身边跟的虾兵蟹将心中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动恻隐之心时宴也没有故意再挤兑高寄,反而认真与他交谈,高寄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与时宴一番畅谈倒对他生出几分喜爱之意。
时宴喜欢幽州的花灯山水,要在幽州小住一段日子,留了暂住的地址,让高寄得空可去寻他。
马车上。
高寄有些醉意,靠着车壁一双眼在宋幼棠身上流连,看得宋幼棠有些不自在。
她轻咳一声,打破车内的暧昧。
“公子那日与龙公子一起救我,可是又许了龙公子什么?”
她是真担心,高寄的身子还未养好龙乘云可别又让他去做什么要命的事儿。
“小事儿。”
因为喝了酒他的嗓子有些沙哑,酒水麻痹人的神经,也叫他比平日多了几分懒散,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猫儿一般。
猫儿伸出爪子欲抓她的手,高寄眼神逐渐迷离,眼看着要碰到她的手又顿住化作搭在她的袖子上。
宋幼棠原本紧张的心一下松下又忍不住发笑。
这一笑叫高寄恼了,他抓住那一截烟粉色的袖子痞气一拉着,宋幼棠身子一歪,发上珠钗随之一晃发出细碎声响,脖上佩戴的璎珞悬空来回晃荡宝珠光芒宛若天空星子一般惹眼。x33
而宋幼棠便是被星月簇拥的神女。
“棠棠……”
高寄喉咙发紧,就这么看着宋幼棠竟眼眶逐渐湿润。
他的目光炙热又饱含悲伤令宋幼棠心中似化开了一块发苦的糖。
他还抓着她的一截袖子,明明手想握的是她的手。
当着时宴的面他毫不犹豫牵她的手是为了宣示主权,是吃醋。
而私底下自那次发现她不愿意后便从未再对她动手动脚,连言语上的调戏也没了,收敛得如同白日他展现给别人那般——正人君子。
高寄可怜巴巴看着她,宋幼棠好笑又好气抬手将料子娇气的衣料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柔软的布料如流沙一般从手中离开,高寄心中顿觉委屈,这时柔嫩的手放入他手中。
小手握紧了他的,宋幼棠道:“奴婢很感激公子,公子为奴婢做了太多太多,奴婢都觉得自己无法偿还公子恩情了。”
她说得很认真,“奴婢会一心一意伺候公子,将公子视为奴婢唯一的主子。”
高寄嘴唇微动,眸心光亮亮了又暗似被风嬉弄的烛火。
“恩。”
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失落。
耳边是女子的轻笑,高寄脸上一凉,女子柔软的唇亲吻之后迅速离开,宋幼棠已经扭身欲离开,高寄的手反应更快抓住她的小臂将她往怀中一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