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已至成家立业之年,母亲应时常督促大哥课业。身为男子应有肩单一家之能,而不是荒废时光。”
“娘记下了。”
“四妹妹自小得宠平日骄纵任性,行事冲动,若不能该,往后要吃大亏!母亲应时常教导,万不可因爱四妹妹而一味宠溺……”
“母亲须知,爱亦是刃,伤子伤母!”
姜氏闻言又哭起来,母女俩又哭了一场。
自申明湘和赵家婚事定下申明蕊又活泛起来,日日穿着必定精致贵气跑去玉蕉院同高寄聊天儿顺带使唤使唤宋幼棠,宋幼棠为不得罪她便忍耐着,等申明蕊一走高寄便变着法的哄她高兴,两人之间倒是更亲近了。
这些申明蕊不知但因上次她病高寄没去看望她,申明蕊便认定是宋幼棠在其中作梗,铁了心的要宋幼棠吃些苦头。
申明蕊想了好些折磨宋幼棠的法子正欲去玉蕉院时申明湘来了,还给她带了亲手做的花瓣果糖。
申明蕊喜欢得不行,挽了姐姐的手姐妹俩说说吃吃一会儿申明蕊便欲送申明湘走,按照计划去玉蕉院。
申明湘略略一想便知是怎么回事儿,细问之下申明蕊扯着手帕道:“我病了表哥也不来看我,从前我便是在他面前咳一声他都会亲自给我熬了梨汤派人送来。”
“这都是因为那个狐媚子!”
申明蕊重重一敲桌子,手反而疼得咋牙咧嘴,气得一拂袖将茶盏拂落。
申明湘看着娇纵的妹妹叹气,观月听雨收拾了一地狼藉她道:“我看啊,倒不怪宋幼棠。”
“你说什么?”
申明蕊不可置信瞪大眼,“不怪她难道还怪我?”
申明湘不说话,那温柔似水的眸子明明白白写着,你自己不明白吗?
“我们虽唤他一声“表哥”,可实际上他与我们并血缘关系。往生分来说,只比外男好些。你一个明年就及笄的女儿家院子,他一个男子怎么好来?你还当是小时候?”
“表哥是君子,岂能如同轻浮浪子一般?”
心上人被人夸着心中总是欢喜的,申明蕊听申明湘三言两语心情便好了,不好意思道:“是我考虑不周,但宋幼棠也着实可恶。我不能放任表哥日日同她带着一起,现在不去,那我就下午去!”
知道妹妹脾性申明湘没再劝说,她下午跟着去便是,可不能出什么乱子。她的这桩亲事还是大姑母成全才求来的,宋幼棠再令人不喜也到底是大姑母的人。
下午姐妹两人相携去了玉蕉院,刚到院门口便与红云碰上。
小丫头怕极了申明蕊,宋幼棠和高寄经常一起吃饭,她的避子药多数都进了高寄的肚子。
这件事她现在都不敢说。
现在碰见申明蕊她吓得面色发白,腿脚一软竟跪了下去。
“出什么丑呢!”
申明蕊不悦,“玉蕉院都这么行礼了?”
“回四姑娘,不,不是,是奴婢腿麻了。”
红云忙站起来。
“你急着去哪儿?”
“苗家姑娘身边的慈云姐姐给宋姐姐送点心,宋姐姐让我去厨房拿点儿吃食。”
“什么?”
申明蕊登时火冒三丈,苗思莹堂堂苗家小姐,怎么给宋幼棠一个丫头送点心?
她这个正经的申家小姐都没有,凭什么送给宋幼棠一个丫头出身的通房?
申明湘也觉得事情不对,正疑惑间自家妹妹已经风风火火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