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条缝往外看,门上竟然落了锁!
不用说,这肯定也是秦满意做的。
虽然因为昨晚父女二人的争吵,她隐隐约约感觉到秦满意确实是有所顾虑才一再阻止她插手案子的事的,但今天突然来这么一出,她心里很不痛快。
她骨子里还是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对于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判断,哪怕秦满意是出于好意,她也不能接受。
可眼下也出不去,她只能趴在桌上憋着一肚子的气吃饭,然后取来笔墨将记忆中红杏楼周围的地图给画上。
红杏楼的位置不算偏僻,周围四通八达的大街小巷很多,但昨天黑衣人逃跑的方向却只有一条路,还是一条主路,而这方向,恰巧也是秦家和贾家的方向。
这是巧合,还是……
秦晓娴一点一点地将地图画出来,等画到某处的时候,她的目光突然一顿,紧紧地盯着笔下的那条胡同。
这条胡同就是她穿越醒来的胡同,和红杏楼在一条街,而且和贾大忠出事的那间厢房后窗处相隔不远!
根据昨天验尸时的推测,贾大忠应该是死在她醒来前不久,那,原身恰巧出现在那里,难道就没有听见什么?
她下意识地起来动了动身子,这身上一点伤都没有,那原身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今被禁了足,秦晓娴想知道也没有办法,索性将东西全都扔到一边,倒在矮榻上回想着穿越前原身的记忆。
“布谷,布谷——”
窗外不知为何传来一阵布谷鸟的叫声,秦晓娴不耐地皱了皱眉,突然一愣,想起来有些不对。
这种深秋季节,哪里来的布谷鸟?
她猛然从榻上翻身而起,掀开窗子瞧了瞧,入目竟然是一片绯红的锦袍,张扬而热烈,偏偏穿在那男子的身上,有种介于板正和洒脱之间的微妙气质,和他那双招摇的桃花眼倒是绝配。
谢琅微微弯下腰身,挑起秦晓娴的窗户,脸上却没有和他的装扮丝毫相似的地方,反而散发着几分低气压,“令尊大人把你关在房里了,我等他走了才过来的,我帮你开门,有事和你说。”
说完,他将手伸进窗内,在秦晓娴的发髻间抽出一根细细的银簪,消失在窗口。
“……登徒子!”
秦晓娴脸上微红,暗骂了一句,阖好窗子,转身走至门边。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开锁的声音,“咔哒”一声,已经打开的门锁掉在地上,谢琅推开门,将手里的银簪重新簪在她的头上,领着她往外走。
“案件的结果出来了,你家这里不太好说话,我们去外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