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死都不肯信,她娘能将她扔在这种地方。
明明自己比朱有德孝顺,明明自己也答应都赎了,不可能······
老鸨见状命人拎着朱氏去了朱有德的屋子,里头空无一人,后厨杂物房里也没有卫婆子的影子,朱氏跌坐在院里,正要哭。
一旁捏着袜子的男人即刻上前,塞上,瞬间清静。
老鸨撇了撇嘴,没耐心再耗下去。
“别号丧,我是看着你有几分可怜这才愿意让你看清现实,你家里人送了银子,我就放你走。”
他这是小倌馆要朱氏一个女的也没用,留着也没用,她也算是傻人一个,拿了钱让她走就是了。
朱氏一听要上门取银子,哪里肯说。
村里人知道自己在这中地方过了夜,她有嘴都说不清,越想越激一头晕死过去。
老鸨见多识广,能不知道朱氏心里想什么?朝地下的人挥了挥手,“关柴房里,每天只给一口水,过几天自然松口了。”说着摆着腰肢走了。
原来。
昨儿朱氏同老鸨说好之后,朱有德便提出让她们上楼坐片刻说会话再走。
老鸨收了银子心情好,见又不到接客的时间,便准了他,只派了个人在门口守着。
三人便去了朱有德屋里,朱有德还亲自端了水给朱氏喝,说是要感谢她不计前嫌还愿意凑银子救自己。
只是那碗茶刚下去,朱氏便一头栽在桌上,朱有德便去脱朱氏的外衫往自己身上套。
卫婆子见朱氏一动不动,吓得腿都僵了,“你,你这是把她药死了?”
“什么药死,不过是些蒙汗药。”
朱有德氏不信朱氏还会回来赎自己的,就算她愿意,那宋大山难道是个死的?
这一包蒙汗药还是自己求了常来的恩客带来的,就是备不时之需,今儿还真用上了。
卫婆子听说不是药死了也冷静下来,去帮着朱有德的忙,“你这是还要做什么啊?”
“娘,我一会扮成她同你出去。”朱有德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替朱氏穿上,又将她搬上床,面朝里蒙上被子。
卫婆子紧跟在他身后,“兰花不是说七日内会凑银子,而且娘也出去了,我会盯着她,你这把她弄晕在这······这要怎么办?要不还是算了。”
朱有德没有理会卫婆子,从妆台上捡了把木梳递给她,“你要想被人发现,我被人打死,你就多问耽误时辰好了,若是不想见我死,就照着她的头给我梳一个。”
卫婆子捏着梳子,在床上和朱有德身上游移片刻,到底选了朱有德,替她盘了个和朱氏一样的发髻,又亲自卸了朱氏发髻挽成男人模样。
临走前,朱有德又让她摸了朱氏怀里的东西,有钥匙还有一些碎银子,又将包袱巾子包着脸,搀着卫婆子装作她不便走路,一瘸一拐的从守门的人眼皮子溜了出去。
两人径直来了小河村,见大房又没人,两人抹黑进了屋,听隔壁热闹便趴在墙头看了会,只见那头喝酒吃肉,乌泱泱一院子的人。
朱有德冷笑一声,朝着卫婆子道:“你看这宋家二房,几个死了爹娘的孩子,都能有银子请客吃饭,朱兰花在里头,宋家难道还没钱去赎她,要是我在里头,就算她有钱赎我,宋大山知道了,能准?”
卫婆子也觉得有理,心里的愧疚散了大半,见厨房摆了饭菜,两人分了吃了。
这才开了正屋的门,上下翻了一通,将值钱的,以及一包银子全部拿走,摸黑捆了所有的鸡连夜摸回了茶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