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谁?”
武天澜目光微凝,沉声道。
“我是谁?”
穿着黑衣的老者笑道:“武天澜,想不到五千多年不见,你竟然把我都忘了。”
“五千多年......”
武天澜闻言一怔,旋即失声道:“你是五千多年前远赴北漠部洲的陈北河?”
“哈哈,武天澜,你既然认识老夫,就应该记得当年老夫和你爹之间的约定吧,当年你爹和老夫曾有过约定,如果老夫和他的子嗣恰好是一子一女,就结为伴侣,如若不然,就将这份约定传至孙辈......”
陈北河顿了顿,接着道:“而老夫今天便是来履行当年的那场约定,我这孙儿陈长镜现在已经是武圣九品修为,和你女儿境界持平,也算是般配。”
“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武天澜不由看了武嫣一眼,似是在询问她的决定。
“爹,孩儿不愿,既然我此刻已经和苏铭结为夫妻,苏铭已经是我的夫婿,我岂能在众目堂堂之下作出反悔之事......”
“若我反悔,未来这天澜宗的人,又会如何看我?”
武嫣眸光闪烁,沉声说道。
她和苏铭结为伴侣,只是因为苏铭易于掌控,不会对天澜宗的未来发展发现造成阻碍。
两人的关系,也只是为了了却武天澜的遗憾,并无夫妻之实。
而眼前这个陈北河和陈长镜却不同。
他二人都是武圣境界,一旦武天澜身死,那么他俩就可以鸠占鹊巢,将她的权利直接架空。
而自己的命运也将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这是她绝对不愿看到的事情。
“陈伯,实不相瞒,我爱女和苏铭已经礼成,两人已经既成事实,万万不可出现一女两嫁这种有失颜面的事情......”
“不过此事确实是我武家有失偏颇,若陈伯觉得理亏,我手里有一枚圣元丹,愿拿来作为此事的赔礼。”
武天澜哪能不清楚这里面的厉害之处,手中浮现出一个玉瓶,将其掷向陈北河。
这两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赶过来。
一看就知道是来者不善,不过对方还没有撕破脸皮,武天澜也不愿给天澜宗树立如此大敌。
“哼。”
陈北河冷哼一声,翻手间,一股劲风凭空浮现,将玉瓶再次掷向下方。
他沉声说道:“武贤侄,区区一枚圣元丹,就想把这件事揭过去不成?”
“我和我的孙儿从北漠不远千万里赶来赴当年的约定,一枚圣元丹可没法将此事圆过去。”
“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行走江湖,不拘礼节,他二人虽是已经拜堂,但还未入洞房,这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还是说,陈贤侄觉得,我这身为武圣九品的孙儿,配不上你的女儿?”
武天澜接住圣元丹,缓缓说道:“陈伯说的是哪里话,只是事有先来后到,我女儿已经拜堂礼成,岂能一女嫁二夫?”
“老夫也能理解武贤侄的难处。”
陈北河笑道:“不如这样,你我二人比一场。”
“比一场?”武天澜神色不解道。
陈北河道:“若武贤侄能胜我一招半式,老夫带着孙儿掉头就走,若是老夫赢了,还请武贤侄能遵守当年的约定。”
“如此也好。”
武天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