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距离她住的质子府不是很远,虽然齐后可能心里恨不能除掉这位庶出的皇子,但面子功夫却是做的极好。二皇子府坐落于皇宫东侧五里外,门口是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就算是侧门,铜制漆红大门上也雕刻精美鸟兽。
只入了府内,却见不到多少精美的陈设,赵菀玉坐在待客的厅堂里,过了片刻,一位身穿圆领细棉衣,身姿圆胖的老者快步走了过来。
他先给菀玉行礼,然后十分抱歉地道:“菀玉公主,我家殿下今早出城去检修河道了,这几日怕是不能回京了。”
刘徵有官职在身,不可能像她这种无所事事的质女,菀玉微微颔首,把礼物留下,又道:“既如此,我过些日子再来亲自向二殿下道谢。”
长了一张笑脸的陈管家亲自送着赵菀玉出了二皇子府,过了几日,听说刘徵回京了,赵菀玉再次备了些礼物去了二皇子府。
不过这一次运气也很是不好,陈管家神色抱歉,“二殿下今日有事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赵菀玉眉头轻轻蹙了下,她沉默了一瞬,笑着对陈管家说,“左右我也无事,就在这儿等一等二殿下吧。”
陈管家听之后,倒也没说什么,只让人的小心伺候着。
赵菀玉一等就等到了黄昏时分,甚至还在二皇子府用了道午膳,陈管家见天色也不早了,有些歉意地说,“公主,天色已晚,我家主子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你若是有要事见他,不如我去派人去官署寻一寻他,让他早些回来。”
赵菀玉闻言很想说好,她这几次来二皇子府,除了要做面子,感激刘徵对她的搭救之恩,还有件事,就是这些日子刘徵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他还想寻他问一问她阿兄现在的状况。
而她亲自上门两次,都不碰巧没见到他,倒也不好再来第三次。
不过赵菀玉把这些话都咽了回去,她站起身,霞光铺陈的厅堂中,淡蓝色襦裙划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她摇摇头道:“二殿下忙的是要事,管家不必来打扰他,我就告辞了。”
陈管家听她如是说,又笑着送她出皇子府,等望着赵菀玉的马车离开二皇子府,陈管家一扭身,往皇子府的明堂走去,明心堂位于皇子府东南侧,院门口立着两个严肃挺拔的侍卫,他一路往里,直到院中最正中的那间门口后,叫了声殿下。
“进来。”殿下在房间里面说。
老陈管家推开门进去,就见他家殿下坐在沙盘前,眼睛盯着地势图,他阔步走近,没等他老人家走到刘徵跟前开口,刘徵便先抬起了头,漆黑的眸子如一潭看不见底的冷泉。
“她走了?”
陈管家说是,顿了顿,补充一句话,“不过看菀玉公主的表现,应该会再找机会来拜见。”
说完,他奇怪地望着自家殿下,“殿下,您为什么不见菀玉公主呢?”
菀玉公主前来道谢,就算自家殿下不是喜欢爱应酬的性子,但正常情况下,自家殿下应该会愿意花费一炷香的时间见她一见。
刘徵脸色变了变,嘴唇几番蠕动,不过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他低下头,浓黑眼睫遮住他的眼眸,陈管家等了片刻,都没有等到自家小殿下告知原因,他以为他不会说了。这个时候,刘徵变冷的声音从身侧传了过来,“我不想见。”
不想见?正常情况下为什么会不想见,难道这位赵国公主和自家殿下发生了什么?可根据他老陈的火眼金睛,这两日菀玉公主情绪正常,不像是有什么。
于是老陈管家问了,“为何?”
刘徵指腹搭在沙盘木制的边缘,他抿了下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抬眼对老陈管家吩咐:“时间不早,备晚膳吧。”
老陈管家定定地瞧了自家殿下好半晌,知道孩子大了有心事了,也没多问,只笑着说:“殿下今夜想用些什么?”
用过晚膳,又和幕僚聊了些事,深夜刘徵才回到房间洗漱就寝。不多时,他平放在胸口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明远,我,我不要了……”女郎躺在床上,眼里笼着一曾水雾,说话的声音也带了哭腔。
她身侧的男子温柔地把她额上汗湿的发抚开,女郎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退,两人的身体本来挨得极近,她不动男子还能克制,她微微一动,他看着她的眼神微微变了变。
女郎好像觉得不妙,素手掀开床幔似乎想要下榻,但刚刚伸出半截凝脂一般的手,就被人捉了回去。
刘徵看见男子眼睛通红,他哑着嗓子,声音却不容置喙,他紧紧地按住她说,“菀菀,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