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哈欠,时初暖被催着上了飞机,她一进去,就看到薄宴庭在处理工作。
他身旁的位置是空置的,想到现在时间还早,薄星辞应该在后面睡觉。
飞机一路的飞行,薄宴庭没有找过她任何麻烦,她反倒很不安心。
这个男人不是善类,并且对她有着很浓烈的敌意。
在一路的担惊受怕中,飞机在停机坪降落,等时初暖反应过来,薄星辞已经由薄宴庭牵着手走下了飞机。
机场上站着一群保镖,见到薄宴庭全部恭敬地行礼,画面壮观。
时初暖想临阵脱逃,薄宴庭冷眸朝着她的方向睨过来。
“别浪费我的时间,我还有会议要开。”
薄宴庭冷冷的说道,黑眸直直地睨着她。
时初暖硬着头皮坐进车里,薄宴庭也跟着坐进去,薄星辞由孙阳照顾乘坐的是另外一辆车。
一路上,时初暖绞尽脑汁在想,该如何避开薄宴庭去见轩宝和小葵?
“沈棠就是当年协助你逃跑的助手,她的职务是医生,听说她最近刚从国外调回国内。”坐在一旁的薄宴庭单手拿着兽面白玉佩,玉佩夹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翻动,“你说,我要是和你算五年前的旧账,该从她开刀,还是该从你开刀?”x33
时初暖看到他从儿子手里抢来的兽面白玉佩,以及他已经调查到当年是好友沈棠协助她逃跑的事,一下子如遭雷击。
“薄宴庭,你究竟想怎么样?”她激动地去抢他手上的玉佩。
慌乱中,他们的手不经意间地握在了一起。
时初暖看到他们握住的手,她立刻松开了手指,然而薄宴庭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吗?明知故问。”
他手腕一运转,将她轻而易举地带进了怀中。
她靠着他的胸怀,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冷香,心头乱如麻。
“就算你把儿子抢走又如何呢?”时初暖的手依旧在挣扎,手指被他攥得发白,“每个人都该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当年是你自己坚决不认宝宝的。”
这暴君,五年前和五年后说的话全部不算数。
时初暖现在很后悔接了这单鉴宝生意,不接就不会碰到他,也不会惹来这么多的麻烦。
“我说了,想要儿子这件事不是在和你商量。”
薄宴庭低眸睨着她发白的手指,颓然松了手。
她得到自由马上回到座位上坐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么,我们各退一步,我不和儿子相认,你也不要再和我提儿子的事好吗?”
时初暖忍痛的说出内心疑虑已久的想法,这次她再选择退出肯定会伤透小儿子的心。
可是,她没有办法,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呵!”薄宴庭唇角微勾,一脸讥诮地盯着时初暖,“到最后,你还是选择舍弃小辞吗?”
“我想用自己去换,可是你会同意吗?是你逼我一次又一次地做出痛苦的选择,我能怎么办?”
当眼泪滑落的一瞬间,她转过头望向车窗。x33
不让薄宴庭看到她掉落的眼泪,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现在不是我要逼你。”
他侧目,目光愠怒地瞪着她。
时初暖听懵了,她蹙着黛眉反问道,“不是你,又有谁?”
薄宴庭突然明白,在时初暖的心目中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存在。
这个女人和五年前一样的讨厌,一样和他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