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叫大磊的小伙跳出来说:“我就干过这活,关键是那么多人围着你看还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干都不对他们的心思,更可悲的是最后还没拿到一分钱的工资,不是被他们以各种理由罚走了,就是工资说是被包工头卷跑了,我常怀疑就是被他们这些人私分了,我干了三个月没有拿到一分钱的工资,大致就是这种情况,老子还不干了就回了家!”
王大江讥笑说:“回了家没有钱,还不是到现在都没有娶上媳妇?”
邹大磊脖子拧上了三道筋,鼻孔朝天吼:“这怪我么,都是那些不吃人饭的人做的伤天害理之事,他们肯定不得好死,不是被车撞死,也会被车压死,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欺负老实人老天就给我出了气,不信你们就走着瞧!”
邹志安也深有感触地说:“我们农民工出门做事就是受欺负,总是以自己的好心数去体谅别人,别人就吃定了你的善良,榨你没商量,城里套路深,没几个好东西!”
邹庆春提醒说:“我们在讨论大事怎么就跑到城里人的身上了,话归正题,就说说我们的组织,谁有更好的办法?”
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后,解放区普及教育,很多人都读书读到中学以后,识字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很多人文化水准并不低,就像邹庆春说起话来就很文艺,比喻说话归正传,书归正传一样溜到,所以大家的话题又转到了组织上的事,你一言我一语,有人说:“人民公社好,我们就回到人民公社那样的组织去!”
程天说:“人民公社是党委领导下从上到下一天直线管理模式,效率高没说的,眼下是党政分开,在管辖权上不能比拟,再说了,这样的大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我们管不了那么多,那我们就多想想怎么管好自己的事情,先把这个组织组建起来,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我们应当在这个方面上多下功夫!”
邹庆春说:“我们如果能把这件事想透切了,给自己一个组织的名字,名正才能言顺,这何尝不是更好?”
邹志安说:“组织起来我们大家一起搞农业,农业是我们农民的根,农业搞好了,我们大伙都有饭吃,然后才能去搞其他的大事情!”
邹庆春马上接上话题:“对头,我们老生产队的时候就叫搞副业,农村本来就是一个百业兴旺的地方,我们在搞好农业的前提下,搞什么都有这种可能,都能够搞好!”
这问题讨论下去好像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指向,也没有什么神丹妙药,是机遇又是挑战,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个没有名分的组织先组织起来再说,只要动起来,运作起来,什么都好说,在发展中解决问题,所以程天快刀斩乱麻、一锤子定音说:“我们是不是先将土地的问题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