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点将,程天当仁不让,程天说:“没下乡之前我听到了这样一个说法,谁家地里草多谁家就有钱,谁家庄稼长得好没有草就没钱,开始我还不信,下乡调查了一番,现实真的很打脸,这个标准基本上就是成立的,我认为振兴乡村,首先就是要解决好是于农村、农业、农民的三农问题,别看三农问题这农民排在最后,但三农的主体恰恰就是农民,如果抛开农民说三农,那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要解决三农问题,振兴乡村,关键就是必须发挥农民的积极性,让农民参入进来,发挥农**人翁的主体精神,主人翁的能动性,彻底改变眼下这个被动局面!”
程天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班门弄斧的嫌疑,神情和话语都迟疑起来,想不到劳章和谭大刚市委的两个主要领导一脸喜色、两眼放光,正期待着程天继续说下去,催促程天:“有新意,说下去!”
劳章对谭大刚说:“说到点子上了,说得很好,看来我们的工作方式也得改一改了,不能总坐在办公室里看报表,最好也到田间地头走一走,看一看,像程天这样,走到农民中去,听听农民的心声,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个程天做的很好,一个调查就得到了这样一手资料!”
程天受到鼓励,就又调整了一下思路继续说:“我们现在有种怪圈,说到振兴乡村,按照以往的做法就是投资,招商引资,用国家政策向农村倾斜,想用资本投资改变乡村面貌,这本身没有错,国家财政向农村投入多少个亿,但这些钱恕我直言,农民并没有得到多少实惠,比喻说构筑农田水利建设,这样的国家投资被一些组织或公司承办,这些组织公司,包括一些一些商业投资商,他们都是追求利益的最大化,最终结果都是豆腐渣工程,所谓的水利工程都是糊弄人根本就不能用的面子工程,上下勾结内外作假骗取了国家惠农资金,草草了事,投资被这些人赚走了,豆腐渣工程很快就影子都看不到了;还有国家针对农业粮田补贴问题,据我调查所知,农民种粮每亩补贴只有4。5元,相比国家真正的补贴给农民的钱,农民连个零头都没有拿到,几乎跟没有差不多,这怎么能调动农民的积极性,更谈不上农村的振兴了,年复一年,尽管这多年一直都把解决三农问题作为国策,首要问题,但我们工作方法似乎也存在着一些形而上学的问题!”
劳章饶有兴趣连连点头,这说明程天这些观点是触摸到了问题的实际,并对程天说:“说问题!”
其实,有些事情、有些问题,劳章和谭大刚不是没有察觉到,就是比市更高层也都了解某些问题所在,只是没有人真正地提出来,重视起来,这样的问题就被表层一些东西所掩盖,年复一年也就这么过来了,因为没有人触及,而变的是是而非,今天这个程天好像就摸到了这个东西,因此就特别有兴趣地想听下去,这就叫发现问题,才能解决问题,程天说:“这存在的问题就是我们有些工作只注重于做表面文章,比喻说扶贫,有干部赶在过节的时候去看望孤寡老人,送些粮油,让电视台的记者拍几张照片发报纸,一段视频在本地电视台上一播就完事了,扶贫的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根本没有触及事物的本质,再比喻说这家人返贫了,为什么返贫了,天灾了、人祸了,还是因为人老了,土地种不动了,这些问题好像就没有什么人真正对待过;总起来一句话,农村、农业、农民问题,说到底也是土地问题,只有土地问题解决了,土地真得增加了产出,农民的生活才能来一个翻天覆地的大的改观!”
有人给程天续了一杯水,程天喝过了一口后,接着又继续说:“振兴乡村不仅仅是给钱的问题,而是给的钱要花在点子上、用在刀刃上。我再说说土地撂荒问题,,土地是农民的根,农民一般不会随意撂荒土地,化肥农药所有生产资料涨了数倍,农民的粮价仅仅涨了一点点,入不敷出是罪魁祸首,这个应该是一个公认的问题,还有很多原因就是农村老龄化问题,在农村种地的人大都六七十岁,八十岁的人也在劳作,劳作了一辈子,人没有富起来,自己的腰就弯曲了,浑身痛、浑身病,打下的那点粮食还卖不出吃药的钱,万般无奈就只能撂荒土地,撂荒土地农民也心疼没办法!”
程天还说:“我第一天到江山镇任职,到邹家庄去,去验证谁家地里草多就有钱,地里没草就没钱的说法,在邹家庄我就亲眼看到了有一个名字叫李老贯的老夫妇二人,已经六七十岁的老人了,老年妇女在前蹬腿弓腰拉耠子,老头后面曲背弯腰扶耠子,犁起来的土还没有二指深,耠地的速度比蜗牛快不到那里去,我当时就在想如果这一代人倒下了,农村就不仅仅是一个土地撂荒的问题,而是一个更残酷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还有农村么?”
谭大刚又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思考了片刻说:“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乡村要振兴首先就是要科技进步解决机械化的问题,如果还是靠天、靠人力农业,衰败那就是不可避免!”
谭大刚还说:“农民跟土地脱不了干系,这不是意味着要把农民绑缚在土地上。老有所养、老有所乐,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振兴乡村出路还是在农业,我们要尽快打造农村农业的机械化、自动化,这是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情,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完成这一工作目标!”
谭大刚说完这话去看劳章,劳章赞许说:“没错,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