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诡异的花苞从绷带缝隙里顽强钻出,诡异花苞无风轻摆,像是娇媚的舞娘抚摸度厄的脸颊。
“可能是上一次出去的时候,受伤后不小心感染了。”
度厄看着两人神色凝重的样子,苦笑着揭开了绷带。
看到度厄绷带下的样子,哪怕是云清都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
霞甚至失声叫了出来。
只见度厄脸上曾经受伤的地方已经变成腐烂的肉糜。
那肉糜上面儿插着好几根花茎断茬,而断茬正中间是一根长长的花茎,花茎上是一朵妖媚的诡花。
“我也尝试过砍掉这些花,甚至用月牙铲挖掉脸上这让我膈应的肉糜,可惜都无济于事。”
度厄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这些花像是长到了我脸上的骨头里,刚刚听了云清施主的话,我这才知道,原来是考验开始了。”
“除了这些花,你感觉身体还有什么异常吗?”
云清开口询问道。
他想知道更多线索,与自己的猜想相互验证。
“有是有,不过……”
度厄顿了一下,纠结了一下用词,慢慢地说道:“会引发关于男女之间那些事的欲望。”
“什么事?”
霞见度厄说的模模糊糊的,也是有些疑惑,不禁追问道:“能不能说的清楚点儿。”
度厄一说出来,云清就懂了,看到霞不住地追问,云清的脸色有些古怪。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云清面色古怪地问她。
其实也不怪霞太单纯,她从小在山上长大,没有特殊的事情也不下山,山上自然没人教她这种东西每天的日常就是制符纸,画符咒,再就是练习使用符咒。
她也有通讯器,不过平常也就是用来看看动画片,联系师兄弟。在男女之事上,霞可以接触的途径极少,没反应过来也是正常。
“什么跟什么啊?”
霞见云清也吞吞吐吐的,心里忍不住腾起几分火气,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两个在这儿打什么哑谜呐?”
“就是你爸爸妈妈为了生下你做的事。”
云清见霞好像真不知道,就斟酌着用词向她解释。
霞听到这话,哪怕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虽然不具体知晓到底是怎样的事,但她的师兄们总是偷摸下山‘干坏事儿’,回来后又跟其它师兄弟偷偷谈论炫耀。
霞耳濡目染,大概也了解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了。
反应过来后,霞的双颊立马飞起两朵红霞,羞赧得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云清倒也没有感到尴尬,紧接着疑惑地说道:“无意冒犯,大师,你七情六欲断绝了嘛?”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问度厄是不是自己的生理原因。
度厄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从小父母双亡,自从我的妻子逝世,我便落发为僧,断欲云游四方,至今已有八年了。”
“抱歉,我无意……”
云清话还没说完,度厄摇摇头并摆了摆手说道:“施主不是有意,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