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他们！”

“碾碎他们！”

伴随着一声一声的吼叫，静默守望者上的士气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守望者一队，二队，三队待命！”

罗萨船长抽完随后一口烟，将剩下的半截雪茄的烟灰捻灭，随手丢在了大海中。

“小子，杀没杀过人？”

卡莫尔点点头，“杀过。”

罗萨船长一副老不正经的模样，笑问：“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什么感受？”

卡莫尔不禁回想起了被自己杀死的那个叛逃守卫者。

他依旧清楚记得溅在自己身上那滚烫的血和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很惊险，也很紧张，心脏就像快要跳出来一样。”

罗萨无视士气高涨的船员和对面惊慌失措船只，只是自顾自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在九岁岁，一个臭小鬼，说来惭愧，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十年了，但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的父亲曾是一位商人，低价买进南方群岛的香料，再靠货船运到路威特港高价卖出，他以此来赚取丰厚的利润。”

“但就在一次运送货物的途中，我们碰到了海盗的船队，我的父亲，母亲，我所有的亲人都死在了那场灾难中，我只记得……”

说到这儿，罗萨眼圈有些泛红，他顿了顿，又拿出一根雪茄点上。

“呼……他们肆无忌惮的笑着，他们用弯刀割破父亲的喉咙，将他的脑袋提在手中玩弄，他们用枪械逼迫我的母亲脱下衣服，可她宁死不从，枪声响起，我亲眼看到她倒在了血泊中。”

“我疯一般的夺过海盗手中的刀，然后发了疯一样杀死了那个枪杀母亲的凶手，滚烫的血溅满了我的脸……”

卡莫尔不禁问：“然后呢？”

罗萨船长揉了揉脑袋，“我掉进了海中，据那些把我救起来的渔民说，我中了五枪，光是胸口就中了三枪，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卡莫尔的脑海里已经有了这样一副画面，男孩儿用牙，用嘴，用手，用刀，他陷入了疯狂，用身上一切能称之为武器的东西为自己的父母双亲报仇。

海边两座荒坟前。

男孩儿的手掌被手指掐出血，他口中念叨着“报仇”之类的话，潮起潮落，一跪就是一整天。

也许他心中立下了什么了不起的誓言，可无论他之后的世界如何精彩，如何绚烂，至亲之人都不会再来了。

罗萨吐出一口烟圈，又从口袋中拿出一支雪茄，笑着望向卡莫尔：“小子，来一口？”

卡莫尔有些沉默，前世在地球上的他并不怎么会抽烟，但他还是鬼使神差接过了罗萨手中的那根雪茄。

灿烂的火花燃起，卡莫尔深吸一口，那种有点呛，有些苦涩的味道让他有些不怎么适应。

芙蕾雅瞟了卡莫尔一眼，似乎并不怎么开心：“哼，老烟鬼。”

卡莫尔转过头笑了笑，转眼间，静默守望者已经快要撞到三桅船上。

三桅船上，独眼船长着急大吼：“转向！快转向！”

三桅船转向的动作太过剧烈，一下子竟撞到旁边围过来的蒸汽船上。

“该死的家伙！他们就要撞过来了！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