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欺师灭祖之事？”许培风追问道。

“只有吃了天地果才能学会开灵术，但天地果却只出现过这么一颗，你觉得他是如何学会开灵的？”张师反问道。

许培风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若真是这般，那倒是真成了欺师灭祖，因为师父才生出灵脉能够修炼，但却为了开灵术，而食了师父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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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其实有传言，所谓的突然顿悟，并不是顿悟，只是时机成熟后，血脉能力的觉醒。”张师说道。

许培风听到这话，竟也觉得逻辑自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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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系统跳出来的进度，更是佐证了这秘密的真实性，毕竟它标注的并不是张师的秘密，而是那位不知名人士的秘密。

“圣宫为何不许人议论此事？若是此事为真，岂不是能培养出更多的圣师吗？”许培风问道。

张师说道：“圣宫做事，素来高深莫测，我等小喽啰如何能知晓其中深意。”

这种说话虽然被禁止讨论，但不少圣师其实都是相信的，觉得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开灵，便是因为他们全都身负那人的血脉，只不过是血脉稀薄与否罢了。

“若这种说话是真的，你我都是圣师，说不得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呢。”张师说道。

也正是因为这种说法的存在，圣师内部其实十分团结。

许培风闻言笑了笑，越发觉得这事蹊跷，她不觉得自己学习开灵术的事是幻觉，但顿悟之事也确实存在。

许培风猜测着，顿悟是真，能够学习也是真。

说不得就是她父亲，更或者是她的师祖，学会了开灵术，跨越了血脉传播的隔阂，才让她也能通过学习的方法学会开灵术。

“既然圣师的最大门槛是开灵术，那为何成为圣师，要经过这样严格的考核呢？”许培风问道。

圣师考核最重要的是开灵术，但还有很多其他的细碎的门槛，这倒与魔族希望增加圣师的愿望背道而驰。

张师解释道：“因为圣宫对圣师还有许多其他的要求，一个合格的圣师，会成为我们魔族的火把，保证魔族繁荣昌盛。”

许培风尚且不太明白他话语之意，等到她真正进入圣师考核的时候，忽然明白了圣宫的用心。

圣师考试的地点就在圣宫西院，这里早早就有一大堆等待考核的人在其中等待。

许培风没有在院子里等候，而是和巫听风一起，待在一旁的侧殿里。

圣宫素来优待高阶炼丹师，巫听风在别处人缘不好，在这里倒是个香饽饽。

“这么多人，裴风，你千万别紧张。”卓玛不停安慰许培风。

许培风没想到这姑娘竟然比自己这个考生还要紧张。

“没事，就算考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许培风安抚道。

卓玛还未说什么，一旁的巫听风立马急了，说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都到了这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说出去我巫听风的脸面往哪摆！”

许培风习惯巫听风的脾性，听他这么说，倒也没生气，只说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巫听风却忽然左右看了看，凑到许培风耳边低声说道：“你进去之后，放机灵点，知道吗？”

许培风闻言一头雾水。

巫听风瞪了她一眼，说道：“笨蛋，要是眼看着自己不成了，就大喊你是巫听风的徒弟，可以让师父给他们炼极品造化丹，这样他们抬一抬，你不久过了吗？”

许培风听得满头黑线，说道：“师父，你炼丹时何等认真，我以为你最鄙视这等狗苟蝇营的小道呢。”

“这又不是炼丹！你这丫头，骂谁狗苟蝇营！”巫听风没好气说道。

许培风问道：“所以在师父看来，炼丹的事情慎之又慎，这样的事情就可以走歪路了？”

巫听风理直气壮点头，说道：“当然，炼丹是大道，必然如此。”

许培风说道：“师父将炼丹看得如此重要，不容易沾染半点尘埃，我对圣师考核也是如此，便是考不过，也是我本是不济，不能总想着捷径。”

巫听风心里想着哪有事情比炼丹更要紧，但也没有一直讨人嫌的泼冷水，只嘴巴上说着：“罢了罢了，我是说不过你的。”

随着一声钟响，参加圣师考核的人也陆续进入考场。

许培风临出偏殿前，看了卓玛一眼，低声道：“我考试需要几日时间，你安心待在巫府，尽量不要外出。”

许培风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圣师考核，但也不是瞎子聋子，卓玛外出的频率已经高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她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