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亨特一行人的返回途中,浣熊市发生了一场震动整个地下世界的大事。
爱尔兰人的首领奥班纳在自家地盘上的花店被人刺杀,整个浣熊市一时间风云巨变,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下的手。
躺在病床上的奥班纳不知道外界的风云变幻,此时这个魁梧的爱尔兰人正在死亡线上挣扎,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病房外小弟们重重把守,除了社团内部的高层和医生之外任何人都不许进入这层楼。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身材高大但是相貌阴鹜的家伙快速向病房走来,他是爱尔兰人的三把手赫斯,他不断询问在门口把守的小弟奥班纳的情况。
这时,病房里走出来一个人,他先是看了一眼激动的赫斯,随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在这个人的眼神示意下,赫斯随着他走出了医院。
“老大可能不行了,两颗子弹打穿了他的肋骨,医生说醒来的概率很低。”男人从兜里掏出了一包香烟,往嘴里丢了一根,并示意赫斯要不要。
赫斯闻言激动地抓着面前男人的衣领,厉声质问道:“安德萨你听着,我从纽约连夜赶来不是为了在这听你说老大要死了,告诉我,凶手是谁!”
男人抬起头,疲惫的眼睛里充满着血丝,他平静的看着对面激动的兄弟,
“过程已经查清楚了,袭击者在花店对面的小楼乘着老大从花店出来的时候,用冲锋枪向下扫射,至于这些人的身份根据市政厅那边的说法是还在调查。不过家里的小弟汇报过那几天好像看见过几个操着北方口音的陌生人在周围出现过。”
“这不可能!”赫斯听到安德萨的话后大惊失色,要知道他这次去NY就是为了和那里的同行达成交易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赫斯。别忘了那个女人。”安德萨用夹着烟的手指揉揉眼睛。
这几天忙着安抚伙计们和跟进调查,他一直都没怎么休息,奥班纳遇刺让这个向来沉稳的人现在只感觉到深深的疲惫。他对面前的赫斯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别轻举妄动,一切等老大醒来再说。”
“万一老大醒不过来了呢?”
听到这话,安德萨把烟头丢在地下,用皮鞋狠狠踩灭烟头,转头对赫斯用冷冰冰的语气说:“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我会让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后悔为什么自己还活在世上,无论他是谁!”
与此同时
在费德勒家族驻地的米勒挂断电话,这已经是第四波来探口风的家伙了。
自从奥班纳遇刺后,他勒令所有人暂时停止在浣熊市的生意,乖乖待在社区里别乱跑。
“我有那么傻吗?”米勒苦笑着,如果真是他干的,他绝对不会做的这么粗糙,还能被人发现蛛丝马迹。
况且自从亨特和他们订好协议后,意大利人和爱尔兰人的冲突就已经停止了。虽然有些时候双方还会有着小矛盾,但大体上两个群体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惜亨特那个狡猾的家伙不在。”米勒从没有这么想念过亨特,虽然他对这个已成气候的小家伙没有多少好感,“但至少有这家伙在,还能帮我分担些火力。”
正在米勒感到郁闷,在城郊一处漂亮的花园里,秘书轻轻敲响了书房门。
“请进。”门里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市长先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那两个人送出城了。”秘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待着面前这个浣熊市名义上的最终boss,市长维特纳先生。
一头银发的市长点点头,“很好,就让那群家伙互相猜忌吧。最好是狗咬狗打的你死我活。”
年过四十的维特纳知道,他的仕途想要再进一步,就必须让州议会那边认可自己的能力。
想当初他年轻的时候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一路长红来着,结果刚开始就处处碰壁,五年前第一次市长竞选居然还需要靠着费德勒家族在背后支持才能顺利当选。
不过今非昔比,几个月前依靠自己的演讲天赋和那些大公司的支持成功连任让他充满了自信,他觉得自己已经有能力去处理那些在浣熊市根生蒂固的社团了。
只可惜,那个狡猾的亚裔一直不能为自己所用,AKPD的那些老顽固也只是表面上服从自己罢了。
不过维特纳不担心,只要自己能够扫除那些盘踞在市里的毒瘤,就不愁那些老家伙不服从自己。
现在有一个天降的机会摆在他眼前,两个据说是纽约大佬派来的杀手打开了整个局面,市长敏锐的察觉到这件事背后的价值,于是他秘密安排了手下将刺客转移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