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继而便是清理土堆的时候,鼠哥将先前的经历,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番。
阿成她听完后默不作声,许久之后才说起报销的事情,得总头来拿主意。不过她觉得问题不大,所以让鼠哥先不要肉疼。
于是几人协作,一边担心对手折回,一边火速地处理好了现场。便是该掩埋的掩埋,能带走的带走,三五两下草草处理完毕。
阿成心痛万分地同爱驹道别,十来名铁卫一人一个大布包,将还算完整的瓷瓶打包好背在了背上,火速向着山庄的方向出发了。
步行不比乘车,加之几人修为算不得高,无法同月人卫那般踏枝而走。所以这一路他们走得漫长,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摸到了山庄所处的山脚下。
他们将布包放进一处柴房里,用柴捆遮盖,便是借着围栏里的古井简易洗漱了一番,又紧赶慢赶的上路了。
一行人上山后,对敞开的正门视而不见,绕道侧门返回了住处。
此时山庄幽静,能听见杂役打扫落叶“嚓嚓”声,还有膳房炉火的轰响。
阿成她怀揣丹药,一路沿着墙根,疾跑到了老门房的住处。到时老门房不在,她便不请自来地打开了房门,又轻车熟路地进到了里屋,掀开了一处地窖的门板。
“谁?”门板下的地窖中,传出总头的声音,“卫叔?”
总头警惕的问话,连带着这地窖里潮湿的蒸汽,一股脑儿地冒了出来。阿成她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汽,心底却有一种枯木逢雨的心喜。
到底是劫后重生,又见到了至亲,再难以克制心中的心绪。
“是我……”她半哭着笑道。
“哗啦”,地窖下传来人出水的声音,继而是人赤脚踩在石板上的声响。
“回来了?”
“回来了。”
……
还未食过早饭,姊妹二人梳妆整齐的来到了侧门。
总头打算在药效起作用前,先和鼠哥对好口风。她和阿成说,还好这一行有他在,应对得灵活。不然她们姊妹二人,也是月如家的下场。
铁卫串通金兰匪盗?
闻所未闻!耸人听闻!
她们二人拎着早点,还有一小盒灵石,来到了铁卫住处就分发了下去。每个人到手的赏钱都是一样的,只是鼠哥领到双倍,外加一笔报销的费用。
“总头,”鼠哥收下灵石,忧心忡忡地说道,“其实昨晚我也只是随机应变,做得不算圆满,留有诸多漏洞。暂时瞒住了家主,但埋伏我们的人还是探清了虚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我们发难……”
这一点,姊妹二人在地窖里泡澡的时候,就有讨论过了。二人说实在的,也没想到什么完美的解决办法。
所以她们也是焦头烂额的。
“唔……”总头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挂上冰霜,“这事情说到底,还是家主是否依然信任我们,所以到头来,还是要靠……”
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的名字她不想在铁卫面前提及,便是话到嘴边又不说了。
阿成不似鼠哥那般不明就里,她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姊妹二人眼下要依靠的,无非是唐紫的大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