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舔狗的回答。
铁卫总头闻言,没有立即应声,而是策马在原地兜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
“让你们留下,实属无奈。我需要你们帮我深入到里面去,寻个匪盗的小营盘彻底洗了,”她抬起马鞭,指着金兰腹地的方向,“手脚要干净麻利,别留下什么痕迹。接着乔装打扮成匪盗,静待金兰寨的人来。”
直觉告诉她,金兰寨的大当家,一定会收拢所有的匪盗。所以她想让月边营去冒险看看,能不能接近进去,摸到唐紫的踪迹。
“那些清洗掉的匪盗,你斩下人头用盐腌了,遣人送回城来,”其实总头对他们能否接近唐紫这事,不抱太大的希望,所以先要点人头来充充业绩,“至于营盘里的财物,你们自行分配吧……”
“谢过总头。”
谢啥谢呀,总头看向他的眼神,竟挂起了怜悯。因为此行千难万险,只有安排月边营去,是最合适的。
这月边家当初,护着月如的一众女眷,最后背刺时端上的人头,可是有唐紫母亲一颗的。
当时的情景,作为月如女眷之一的唐紫,断然不会忘记。
“人头送到了,我会给你们下一步的指示,在此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遵命!”月边统领,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应下。
“很好,”总头对此极其满意,策马走至马车边上,用马鞭的杆身磕击一口木箱,“这箱灵石你们拿去,作为开销。除开灵石还需要什么,只管跟账房说去。”
这是一口两尺见方的小箱,若是装满了灵石,数目大抵是千枚。
可惜并没装满。
“遵命!”他照例是机械式的答复。
眼神之殷切,就连总头都有些动容了。
“哎,”总头鳄鱼落泪似的长叹,“实话跟你讲吧……此行全是我个人的意思,所以,你们可能得不到后援。”
……
唐紫和二当家的道别后,便率人回到了住处。
此时天色渐渐暗淡,院门处刚挂上的“月如”灯笼,也已经点亮了。
那书生口中的“月如唐府”的牌匾,也已经漆好,竖放在了门口。
门口有两拨人在那争执,一拨是书生手下的伙计,坚持要将牌匾挂上。另一拨是付百一手底下的头人,正当在门头下面,好言拒绝。
小院之外,昏黄的灯火之中,一字排开了诸多车马,
几百名匪盗,人声鼎沸,直接盖过了门头处争执的声响。
是了,这一片热闹非凡,便是唐紫准备出发了。这离约定的时间,提早了许多,她可不会乖乖在这寨子里等着。枯等大当家的爆发排异反应,她要出去,立马出去。等到大当家的发病,再让她遣人来寻找自己。
老老实实的守着,第一时间赶去医治,似乎太过掉价了。
况且整合人马这事,不是请客吃饭,搞不好就是一场恶斗。她计划带上道三道利,希望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此时道三道利还在昏睡,盘卧在黑娃所驾的板车顶部,一堆贵重的货物之上。
道三昏睡是因为吸食了大当家的药气之后,便一直萎靡到了现在,就像是冬眠提前到来了一样。
道利昏睡,是唐紫补偿了它几粒丹药,是卖给话事人书生之后所剩余的。它一服下,整个蛇就和吹鼓了的羊肠似的,胀成了一个纺锤体,十分喜感。
但二蛇都受益匪浅。
唐紫站在板车边上,向上张望。道三道利此时的体型,尽皆粗上了一整圈,鳞片油光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