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少年睁开眼睛,点点头,缓步走出,东方雄紧跟其后。
一出门,君落辰便看见一双双眼睛望着自己,有不解,有决然,也有害怕,甚至还有怨恨,总之整个银翼骑的士气很低,这让少年很是失望,这样的军队如何能打?
看来他需要提升一下士气,而且需要下重药!
“银翼骑,号称南浔精锐中精锐,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与其说是精锐,还不如说是一群懦夫!”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怒了,怒视着少年,连东方雄都眉头一皱,不太理解少年的话,但也没说什么。
面对众人的怒气,君落辰毫不在意,继续嘲讽道:“说错了,你们不是懦夫,而是一群垃圾。看看你们现在的表情,明明很生气,却一句话不敢说,不是垃圾是什么?你们,告诉我!”
众人沉默,少年继续怒骂道:“看看你们的表情,你们的眼神,是一个军人该有的表情吗?一听说要出城作战,就畏惧,害怕,这也敢称自己为精锐,你们这是小瞧谁呢,啊!”
少年发狂,面色狰狞,拉着一个甲士的衣领,冷冷的问:“你说,你们是不是懦夫?”
“不,不,不是。”那甲士看着癫狂的少年,有些畏惧的说道。
“不是,你就是,你连我一个十七岁的人都怕,还说自己不是!还有你们,除了愤怒,还有什么,血性呢!战意呢!责任呢!胆魄呢!”
一声声质问,响彻天地,骂的他们抬不起头来,是啊,未战先怯的人,还有资格被称为精锐吗?
少年的声音还在继续:“想想昨夜,想想那些奋战了一夜的战友,你们有什么资格被他们保护着,看看,他们就在那里躺着,你们配吗?”
沉默,还是沉默,没有敢说话,被称为精锐的他们被保护了一夜,而如今到他们拼命的时候,他们却畏惧,羞愧,除了羞愧再无其他。
“就是就是,都是一群懦夫!”
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君落辰偏头去看,一贵公子打扮的年轻男子,正一脸不屑的望着众人,见君落辰望来,也不惧怕,反而笑的更甚。
“没想到,三军统帅竟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南郡王手下是没人了吗?”
面对男子的嘲讽,君落辰不以为然,冰冷的吐出二字:“杀了!”
“哟哟哟,好大的威风啊,真是吓死我了,哈哈哈....额!”
男子正放声大笑,脖子忽然被一只大手死死嵌住,顿时慌了心神,痛苦的大喊:“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天水,咳咳,张家……”
“张家?”
东方雄似乎听说过,不由得望向君落辰,回应的依旧是杀了二字,当下就要动手时,远处就传来一声高呼:“且慢,有话好好说。”
不一会,那声音的主人就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身后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君落辰的老师,宫珣。
“天水张家,张启帆,见过殿下!”
“怎么回事?”
君落辰没有理会这自称天水张家的老头,而是看向他身后的宫珣。
“殿下,这几位是天水张家人,因为游玩而逗留在南浔。”宫珣看了眼被擒住的年轻男子,无奈的解释道:“那位被擒的是张家公子,张宣!”
“哦。”君落辰没听说什么天水张家,只知道他扰乱军务,所以并不打算卖这个面子,冷漠道:“一并杀了!”
声落,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银翼骑,立马挥枪逼近张启帆。
顿时,张启帆身子一颤,跪拜在地,求饶道:“殿下,宣儿还小,不懂事,还望殿下.....”
正说着的张启帆忽然感觉脖子一凉,一柄黑色长剑正架在他脖子上,浑身一僵,口不能言,只得疯狂的对着宫珣使眼色,谁知宫珣不予理会。
“张老似乎眼睛不太好啊,要不本世子替你治治!”
君落辰笑眯眯的看着张启帆,言语却处处透着杀意。
“不,不,不敢。”
自己这破嘴,眼前这殿下比自己那个蠢公子年纪还小,说的什么破理由啊。
张启帆心里苦哈哈,脸色更是一副死色,自己才拒绝宫珣援助的事,他能帮忙才怪。
然而出他意外的是,宫珣主动走到君落辰身边,俯身轻语几句,那柄致命的长剑便被移开,当下整个人就软了下来,虽然他有把握杀了君落辰,但面前可是有一万银翼骑,他哪敢动手啊。
“将张宣加武具,打入大牢!张启帆随军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