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煌城,曾经陆家属地第二大城,此时的紫煌城再也不见半分昔日的繁华,处处可见的断壁残垣还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经历过怎样惨烈的大战。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杨驿跟在钟鹤身边,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回想起寒林之中流传的经典。
“嗯?”
钟鹤回头看着杨驿,脸上一阵惊异之色闪过。
这些时日,杨驿跟着钟鹤一路不急不缓向着紫煌城而来,一路上杨驿倒是渐渐知道了一些其他的消息,原来这至元谷所在之地便是南域郎莽郡,不过这一郡之地,按如今杨驿结合所听到的消息来猜想,只怕比之于寒林之内的世界也不见得小上什么!
“叔公!”
杨驿愣神之间,突然觉得周遭空间一荡,一道人影已然站在了钟鹤身前,声如雷响,向着钟鹤一躬身,恭敬道。
“你来了?叔公?!老头子可担待不起!”
将杨驿拉在身边,钟鹤也不看身前人一眼,冷声道。
杨驿站在钟鹤身边,看着眼前恭敬行礼的人,只见来人一身绣龙黄袍,青发白须,宽口阔鼻,粗犷的脸上,一双剑眉不怒而威。
“梵庸!”
杨驿听着二人简单的对话,心里翻起滔天巨浪,以钟鹤所说,黄静君的祖父正是钟鹤的族弟,如此论起来,钟鹤倒正当得起如此称呼!
“不知叔公出山,晚辈惶恐!”
梵庸依然恭敬地说道。
“不用做这姿态了!修行之人实力为尊,你的修为早就不再我们这些老头子之下,而今你与楚老怪已经商定了要重立至元谷,不过现在我们两个老头子还有些事情想跟你再谈谈!”
钟鹤看了梵庸一眼,依旧冷着声道。
“嗯?好!不知楚前辈何在?”
梵庸抬头看着钟鹤,不卑不亢。
“梵家主,久违了!”
梵庸话声刚落,楚再阴恻恻的声音回荡开来,竟已然站在钟鹤身边。
“好,既然叔公大人和楚前辈有了商量,那晚辈也不矫情了,不知道叔公大人要怎么谈?”梵庸眼露星光,忽的看向了杨驿,若有所指:“杨驿对吧?你的事情你伯母已经给我说过了,青石城的事情,还是要谢谢你。”
“杨驿是我关门弟子,老头子话说在此,谁要打他的主意,老头子跟谁不死不休!”
杨驿看着梵庸,正不知如何开口,钟鹤竟将杨驿拉在身旁,声如雷震,响彻四方。
“叔公所言也是侄儿所言!”钟鹤话音刚落,杨驿本意与梵庸招呼,梵庸却已然开口。接着如钟鹤一般声如雷震,响彻四方:“杨驿是我梵家恩人,也是我梵庸快婿,谁敢打他主意,我梵家与谁不死不休!”
杨驿万万想不到钟鹤与梵庸在此时竟然如此说话,一时惊得瞪大双眼看着钟鹤与梵庸,实在不知这二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钟鹤是梵庸叔公,梵雨绮是梵庸的女儿,现在梵庸又说将梵雨绮许配给了自己,杨驿心里忽然闪过一个无厘头的想法: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
不过无人理会杨驿此时心里的小碎念,本来钟鹤和楚再已有计较,却未料到梵庸突然说出这话。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惊色一露既收,但梵庸何许人物,二人脸色的变化,已然尽数落在梵庸心中。
“哦,叔公或许不知,青石城中,静君已经雨绮许配给了杨驿,怎么,两位前辈不知道么?”
梵庸脸带笑意,若有意味地看着钟鹤二人。
听着梵庸的话,杨驿心里发苦,回头正看着钟鹤疑惑地眼神,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
“既然你们都放出话了,那老头子也凑个热闹”杨驿还自愣神,楚再忽的打破了一时的尴尬。接着如同钟鹤二人一般,朗声说道:“杨驿乃是我楚家故人之后,谁打他主意,我楚家不死不休!”
“呸……”
杨驿心里无语到吐血,实在想不明白这几个至元谷巨擘打着什么主意!
声音如雷,竟是许久不散,响彻八方。只是身在其中的杨驿此时除了惊骇之外,心里却全没有喜意,只是怔在当场,究竟想着什么却唯有杨驿自己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再谈谈其他事情了。”
杨驿还愣愣地不知所以,钟鹤眼光扫过梵庸二人。接着回头向着杨驿说道:“杨驿,这个你佩在身上,若有意外,只需将它打碎,我自会赶到。”
杨驿失神的从钟鹤手里结果一个玉环,握在手中,眨眼间,钟鹤几人已然消失了踪影。
“事到如今,我还成了香饽饽了?”杨驿脸上发苦,自言自语:“香饽饽虽好,可是注定是要被人吃掉的啊!”
而今的紫煌城已然是郎莽郡势力关注的核心,钟鹤,梵庸,楚再代表至元谷发出最有威慑力的宣言,必将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郎莽郡甚至南域!
事出反常,其必有妖,杨驿可不相信这些人会没有其他目的!
“实力啊!”
杨驿甩着头,将纷乱如麻的思绪抛开,走在破败的街道上,嘴里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