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老头碎嘴不停,全无高人形状。一手捋着那撇透亮的山羊胡子,一手赏了杨驿一个暴栗,碎碎叨叨的骂着。
“老不死的,话说清楚了,我偷你什么了!穷不穷狗关你屁事,看你这模样,也好不到哪儿去。”
再被猥琐老头赏了一个暴栗,心知这老头功力之高实在难以揣度,只是行事太过猥琐荒诞,但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恶意的模样,心里不由得经松了些许,眼睛上下刮了老头一眼,嘴里要强的回怼道。
“兀那小贼,还不承认是吧,现在咱就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老头小嘴一咧,油腻的手指着杨驿,那猥琐的笑容让杨驿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碎了一地,心里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是你干的吧?”
猥琐老头指着杨驿身旁一株枯草,说道。
“关我屁事。这么大个林子,有点草有什么奇怪,这山里草这么多,都是你养的不成?”
杨驿看着猥琐老头指着一株枯草说事儿,一时更崩不住邪火,骂道。
“你个土狗,见过这玩意儿么!?这悟道草虽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但也不是凡品,要不是这草,你能这么快破壁?做你叉的春秋大梦吧你。”
老头气极,听到杨驿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两手疯狂的在杨驿的脑袋上赐下了几个暴栗,疼得杨驿捂着脑袋哀嚎不止。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
虽然还不知老头是不是指鹿为马,但杨驿心里明白,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低头!
嘴上说着,杨驿倒也不甘的忍不住再看了那株枯草一眼,自己记得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枯草的来着。
恍惚想起,自己似乎是看到了一株碧草,然后如有所悟,接下来的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什么主导一般,牵引着自己进入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只是那草是不是这枯草,杨再再也记不起半分,对于老头的说法,不由得有些怀疑起来,难道真是自己误打误撞,坏了人家的宝贝不成?
“不就是什么草嘛,我这就给您老人家赔不是了,您老人家揍也揍了,气也出了。你也知道我这就是个穷狗,这就不惹您老人家生气了,有缘再见了啊!”
看着眼前老头,杨驿心里实在发怵,嘴里一边告饶服软,眼睛一边偷瞟着老头,只待一有机会,便要溜之大吉,对于自己的身法,杨驿倒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怎么着,想跑啊?在我老人家面前还想跑?也不打听打听,论跑路,放眼九域,谁比得过我易取!”
老头小眼滴溜溜的转着,捋着山羊胡,猥琐的脸上满是自傲得意。
“小子哪里敢啊,不过就算这草还在这里,我也不算偷吧?”
“原来这老头叫易取,难道这名字很有名?”
杨驿思索半天,这天下高手,自己所知不说八九,也算不离十了,但却从未听说过此人的名头,难不成这老家伙竟是隐世高手不成?实在拿不准这老头说得几分真假,悄悄瞥眼再看了那枯草周围,却没发现半分人为的痕迹,心里已然打定了主意:不管如何,打死也不能承认。
杨驿心里想着,倒是实打实的暂时打消了逃之夭夭的想法,摸着头上隆起的疙瘩,自己实在不是这老家伙的对手,现在既然有了防备,再有其他想法,也只徒增一顿胖揍而已!
一念及此,杨驿心里不由得发苦,发酸,发涩,肝儿疼,肺疼,哪儿哪儿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