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雄一瘸一拐的离开侯爷府,嘴里嚷嚷道:“哎哟,我的腰。臭小子下手太狠了!”
护卫赶忙上去扶着他道:“大少爷,怎么了?”
“没事,没事!”凌志雄道。
……
新的一天,九大总督之一的贾旬贾府门前, 有人轻轻的敲响了大门。
吱呀一声露出了下人的脸面,凌心安淡淡道:“凌某前来拜见贾非全贾公子!”
看着凌心安的脸,下人脸色大变,当即道:“拜见凌侯爷,侯爷稍等,小的这就和老爷说一声。”
凌心安微笑道:“有劳!”
很快,贾府大门轰轰轰响起,快速打开,一声粗狂爽朗的声音响起:“凌侯爷,大驾光临,贾某有失远迎!”
凌心安笑着抱拳道:“打搅贾总督了,凌某冒昧而来,实在是抱歉!”
“凌侯爷请进!”贾旬连忙邀凌心安众人一起,在他身后是钟无盐以及新来的赵云志,项飞燕,严世宽四个护卫。
“侯爷今日而来是为了何事?”待主客坐下,贾旬笑道。
“不瞒贾总督,凌某今日而来是找非全公子的!”凌心安开门见山笑道。
“犬子?”贾旬皱眉,疑惑道:“侯爷找他何事?”
凌心安笑了笑,缓缓道:“就是欠了我一些钱!”
此话一落,贾旬脸色变得极其精彩起来,望着凌心安,满脸的疑惑以及不可思议,缓了缓,他咳嗽一声道:“那个,侯爷,贾某想问问,犬子是如何欠下侯爷你的钱的?据我所知,侯爷不过刚回京城不久而已。”
凌心安笑道:“贾总督,凌某尚在江州的时候,便请人在京城置了一些产业,贵公子偶尔帮衬凌某酒楼,但是嘛,结账这方面却不是很痛快!”
好家伙,原来是上门收债的。贾旬望着凌心安,心中想的却是果如传闻所言,这家伙真的不把所有官员放在眼里,既然真的是为了这事而来。
贾旬闻言一怔,恍然笑道:“原来如此,来人,叫那混蛋过来。”
管家闻言下去,不久,一道嗯嗯唧唧带着点哀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贾非全全身包裹着纱布,整个人肿的几乎快认不出人形来,被人搀扶着走到大厅,有气无力的道:“孩儿见过爹!”
凌心安惊讶,望着眼前的一幕,道:“贾公子这是发生何事了?”
贾旬道:“实不相瞒,前日便听闻孽子欠了侯爷您一大笔钱,本来以为也就千儿八百的,贾某还能有点积蓄,回来询问孽子,一问才知道一万多银子,造孽啊,这不是想要杀了老夫我嘛!”
他望着贾非全,眼神愤怒,神情恨不得杀了此人一般:“想我对朝廷忠心耿耿,虽不敢说满门忠烈,但也算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一万多两,以老夫的那点俸禄,这辈子都赚不到啊!所以,我就揍了他一顿,至于钱,老夫是没钱还的了,侯爷,您看看,犬子你打算怎么处理?拉过去当做下人给你使唤以抵债务,还是你看看,四肢什么的值多少,侯爷你就剁多少!”
说罢,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怒瞪着贾非全。
凌心安望着贾旬,满脸惊讶,然后瞬间回神过来,笑道:“贾总督,您这下手太狠了吧!三公子这样下去生活能自理吗?”
“侯爷,你真是宅心仁厚!”贾旬长叹道:“也就凌大人能教出你这样的儿女,老夫惭愧啊!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惭愧惭愧!”
凌心安叹道:“贾总督,此话谬赞了,只是三公子如此这样,也不是长久之事,既然你把他打成这样,凌某再强人所难,那显得我是真小人了!”
贾旬连忙摇手道:“侯爷,话不能这么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看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夫府上你看到什么,就拿什么,老夫贫寒,有些器物拿出去还是能抵一些的。”
凌心安苦笑:“贾总督折煞凌某了,既然总督开口了,那凌某就唐突了,来人,我看那个花樽挺好的,就给我带回去吧!”
“是,大人!”项飞燕躬身,朝大厅内放在茶台上的一个一尺多高精美如玉的花樽拿了下来。
贾旬脸色不变道:“侯爷,看上什么的,尽管拿,只要能帮着孽子抵债,就算把老夫这破宅拆了也行。”
凌心安连忙摇头道:“贾总督,严重了,事已至此,贾公子和凌某的债务便一笔勾销了,这是债条,贾公子,收好了!”
说完,凌心安递给了贾旬,后者看也不看的放在桌面:“真是孽畜,气煞老夫,还不给我滚下去!”
贾非全唯唯诺诺,在老爹凶狠的目光下畏惧的被人搀扶下去。
“侯爷,老夫真是教导无方,让你笑话了!”贾旬道。
凌心安站起来道:“贾总督客气了,凌某就不先打搅贾总督,先行告辞!”
贾旬同样起身道:“侯爷贵人多事,那老夫就不久留侯爷了,送客!”
刚出贾府的凌心安众人,项飞燕忿忿不平,拿着花樽道:“公子,贾总督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