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
“你在阅读时流露出的心神非常明显。”毋瑟瑟微微皱起眉头,眼里也带上了些许怒气:“明显到我能清楚感知你在发现自己无法解读那本书的时候,想要拿我平复心情!”
梁安顿时一愣,眼睛不自觉眯了起来。
他运转五气朝阳功,开启他心通感知毋瑟瑟的情绪变化,发现对方在怒意和恨意中还带着一丝恐惧。
“难怪你会突然开口,是怕我对你动手吗?”
“你这个疯子有什么不敢的?”
梁安不置可否的摸了摸下巴,再次拿起《神明经》看了片刻,随后道:“你感觉到了什么?”
“杂乱。”
“你用他心通了?”
“没有。”
梁安合上《神明经》,盯着毋瑟瑟看了片刻,笑道:“还真是神奇啊,这本书居然会让我的心思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
毋瑟瑟的身体陡然抖了一下,目光惊恐,却又带着一丝迷茫:“你想对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觉一个随时都能看到我内心的人扔出去喂虫子才是最好的选择。”梁安抱住《神明经》,一脸遐想的表情:“你想想,人被抹上蜂蜜,让蚂蚁一点一点的啃噬,皮肤、肌肉、经脉、内脏、脑浆……”
随着梁安报出的身体部位越来越多,毋瑟瑟眼中的惊恐更加明显。
她从梁安的口气中感觉到了梁安似乎真的有此打算。
“你想不遵守约定?”
面对她的质问,梁安却收起了脸上的遐想,颇为意外的看了毋瑟瑟一眼:“你居然真的没有使用他心通。”
他刚才嘴里虽然说着将毋瑟瑟喂蚂蚁的话,然而内心却想着东瀛的火热小电影,如果毋瑟瑟使用了他心通,那么必然会有一些别样的情绪表现出来。
然而在他的他心通感知中,毋瑟瑟表现出的情绪唯有恐惧和恨意,可见毋瑟瑟并没有使用她那种可以窥探人心的他心通能力。
这倒是让梁安颇为意外。
如果是他,就算知道对方心中可能会想着恶心自己的想法,也会尽量去窥探别人的内心,从而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
然而毋瑟瑟没有。
殊不知,毋瑟瑟确实看出了他在想东瀛火热小电影的心思,只是毋瑟瑟也确实没有使用他心通,故而没看到真正的内容,只是感知到了梁安在说那些恐怖话语的同时,还起了淫邪之心!
二者相结合,她如今对梁安的看法就是一个看到别人受尽折磨就会兴奋的变态!
面对这种变态,除了恐惧和怨恨,她还能有什么心思?
感觉到毋瑟瑟身上的恐惧和恨意越来越明显,梁安皱了皱眉头,“只是吓吓你的,那么怕干什么?既然你没用他心通,我也不会对你动手。”
说着,梁安拿起一旁的筷子,在毋瑟瑟警惕的目光中,翻开《神明经》,比对着在椅子上画出了部分《神明经》的内容,随后举起椅子道:“认识这些文字吗?”
毋瑟瑟瞥了一眼椅子上被筷子画出的凹痕,摇了摇头:“不认识。这应该不是文字,倒像是鬼画符。”
“可不就是鬼画符。”梁安耸了耸肩。
毋瑟瑟回答时并没有出现说谎之类的情绪,可见其是真的不认识《神明经》的内容。
“白欢喜一场啊。我还以为你能有点用处呢。”满是遗憾的说着,梁安将椅子放下,坐上去扭了扭屁股,找个舒适的位置瘫着:“你知道神明经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摩诃文吗?”
“知道。”
“摩诃文好不好学?”
“我没学过。”
“说谎了吧?我可是开着他心通呢,你骗不了我。”
“……”
毋瑟瑟沉默了片刻,盯着梁安道:“你到底想问什么?我一天只会给你一个情报,这是我们约定好的!”
“这不算情报,只是我们在交心闲聊。”梁安一脸无语的看着毋瑟瑟:“我有问你陈国的消息吗?有问你你那些小伙伴的消息吗?都没有吧?”
毋瑟瑟心中腾的冒出了一种无法压抑的怒火,咬着牙说道:“不只是那些消息,其他的问题,都要算!”
“这么严苛?”梁安一脸失望:“连朋友间的交心居然都要算情报,你也太小气了吧?”
“和你做朋友?是觉得自己被卖的不够快吗?”毋瑟瑟冷声说完,扭过头,闭上了眼睛。
不再继续观看《神明经》后,梁安的心思不再外泄,她也不用再被动的感知梁安的心思,何必再和梁安废话。
梁安见她如此,挑了挑眉头,拿起《神明经》就要翻开,却又止住。
他终究不想别人知道他的心思,哪怕是试探对方,折磨对方的时候。
“也算是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回头和宇文兄聊聊这是怎么回事吧。”
心中想着,梁安将《神明经》放到一旁,拿起之前递给毋瑟瑟的摩诃文学习书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顿时皱起眉头。
“……世间文字与言语如恒河沙粒,多不胜数,便是一郡一县,亦有不同之方言……吾等所称摩诃文,实为极西百国之言语文字。然极西百国,大者如虞陈有过之而无不及,小者亦有百里地,其文字言语之多,如过江之鲫,故以摩诃名之……当世摩诃文,以米西文、安地文、西撒文为主。此三类摩诃文,乃极西百国之米西国、安地安国、撒路国之官话……”
“我……艹!摩诃文居然不是一种文字语言!这尼玛要学到什么时候?”
看着摩诃文学习书中的介绍,梁安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