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四人自此兵分两路……
封尘背着李远召和凝霜二人纵剑回营……
而陆良则充当起了车夫,打马赶车,车内则坐着王临风和言冰两人朝着市区而去。
“咣当!”
“咣当!”
“咔啦!”
“咔啦!”
“嘶……启华啊……你确定这里是一座都城么?”
老头坐在车里屁股都快被颠麻了,两个剑匣更是被颠得哗哗直响,实在忍无可忍了便开口询问道:“怎么这都城的石子路还这般颠簸,这般糟粕不堪啊?”
“嗐!师父您有所不知,路破无非就是俩字,没钱!”言冰一边说着,一边将车厢中的帐帘一放,继续解释道:“其实这英国大部分的物产,银饷都出自北半边的苏格兰,但奈何英国国王查理一世奢靡无度,四处盘剥,苏格兰的钱都被他拿去享乐了,搞得苏格兰百姓和贵族们怨声载道,徒儿就是想趁这个机会在这片土地上放一把‘火’!”
“哦……”老头捋了捋胡须,轻轻颔首,随即开口问道:“可你一敌国主帅又打算如何成就此事?如何挑起篝火呢?”
“靠内应!”
“吱……”
言冰话音刚落,王临风突觉马车一颤,猛地停在了原地……
“你又闹啥妖呢!怎的连赶车都不会赶了!?”
“不是……师父!您看前方那人是谁?好生……眼熟……可这身打扮,徒儿又不敢认……”
“屁话!此地又怎会有你我的熟人?”
老头闻言一阵无语,骂骂咧咧地跳下了车厢,顺着陆良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大惊失色!
“曾轲!!?他怎么会在此地!?”
只见城郊入市的主路旁,一名身着欧罗巴贵族服饰的中年男子正朝着马车的方向大步走来,大边毡帽上插着一根羽毛,黑色的外套连带暗红的披风随风飘摆,高高的白色卷筒袜配上一双皮鞋,圆润的灯笼裤又好似女子的裙摆……看得老头震惊之余“噗”的一声又笑了出来……
“我说曾轲啊,你这谍报头目倒是什么都肯穿得!看得老夫……甚是佩服啊……!噗……”
被老头一顿明损,就连曾轲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不禁显出了一抹红晕,连忙快走了几步,拱手一揖道:“晚辈曾轲,拜见老祖!此等衣冠确实有些不雅,但奈何晚辈只能以国事为重,又不得不穿……还请老祖莫要见笑……”
“哈哈,不笑!老夫不笑了便是!”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有衣袖,只是那脸上的嘲弄却始终未停,刚刚跳下车的言冰又不敢直言劝阻,只得偷偷白了老头一眼,上前拱手道:“干爹怕是在这等久了吧?咱们一家人不必如此寒暄,有啥话回到客栈再说……”
“好!我来引路!”
曾轲见启华出言解围,连忙就坡下驴,冲着拱手而揖的陆良点了点头,便跳上了马车,接过了缰绳,只等得言冰扶着老头再次回到车厢,这才一甩缰条,打马入城……
贵族驱马赶车的景象依旧引起沿路不少人的注意,加之陆良一身的“奇装异服”坐于一旁,更是吸引来不少目光,直看得陆良面色微红,左右躲闪,而一旁的曾轲却始终面色如常,目不斜视。
而此行如此大张旗鼓自然也是言冰有意为之,她要的就是将水搅浑,才好从中借势!
一切,尽皆在她的计划之中……
准确来说,是除了老头和十五师兄也跟来了之外,尽皆在她的计划之中……
“津,海,客,栈?嗨呦,咱们大梁人都把买卖做到这来了?许久未见咱们大梁的铺面摆设,老夫甚感亲切啊!好好好!”王临风一通感悟,大笑着走进厅堂,却听闻一旁搀扶的言冰轻声说道:“师父,这是咱家开的……”
“哦??”
老头微微一愣,随即一脸坏笑地看向了言冰,轻声问道:“这便是你说的那张……‘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