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巳帝还以为至少要等个两三天,没想到这么快这小丫头就翻篇了,当下就喜出望外,但面上,却依然装作一脸平静,只是微微一笑,随即说道:“既如此,朕心安矣,”,旋即扭头看着老头,继续说道:“今日,朕喝得有些多,身子也有些乏了,一会朕安排人,陪老祖在宫里逛逛,毕竟,老祖也许久未回宫了……。”
“不必了,”老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也站起了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袍,慢悠悠地说道:“老夫最为熟悉的人,都不在了,光看这熟悉的景,只会徒增伤悲,老夫这便回去了。”
玄巳帝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便对言冰又说道:“启华啊,帮朕把他们喊回来,临走前,朕还有样东西要给你们。”
“房契!?”老头都没等玄巳帝话音落完,就一脸兴奋的接道。
玄巳帝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说了句:“非也……,”随即也不理老头一脸的失望,对着言冰挥了挥衣袖,意思是让她赶紧去喊人吧。
言冰会意,拱手行礼后,走出殿外,扯着嗓子喊道:“陛下口谕!!!侍女,内官,各归其职!!!”
嘹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不绝,就见老远之外,有几个人影开始冒出头,往这边飞奔,言冰便转身回往殿中。
不一会功夫,一群宫女太监,喘着粗气,就跑进了大殿,随后又不敢靠近,直到把气喘匀了,才踩着小碎步,走到玄巳帝近前,整衣服的整衣服,扇风的扇风,又将他团团围住,都看不到人了。
“小哲子,之前朕交代你的东西,拿出来,送过去。”玄巳帝,一边任凭身边侍女忙活整理衣袍,一边说道。
小太监“是”了一声,从袖口里掏出两块金光闪闪的令牌,小跑到老头和言冰近前,躬身双手递上。
老头和言冰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两人相视而笑,一人拿了一块。
言冰把自己那块在手上来回翻看,只见正面竖着刻了七个大字,“大梁康亲王之令”,翻了个面,背面也竖着刻了四排小字,“出京不用,入宫勿阻,见令如见亲王,不敬者皆入其刑。”
啧啧啧,字都提前刻好了,这得提前多少天就谋划到今天这一步了……。
正当言冰抱着令牌琢磨呢,却瞟见一旁的老头正在拿牙咬令牌……。
“师父……,您……,干嘛呢……??”言冰虽然已经猜到了这老头在想啥,但是实在不想面对自己有这么一个丢人师父的现实……。
正咬着令牌较劲的老头,闻言,松开了嘴,活动了一下酸痛的下巴,悠悠说道:“老夫,试试金子的成色……。”
言冰以手扶额…………,最终还是被这惨痛的现实重击了灵魂……。
“师父……,令牌多是鎏金的,纯金的太沉,而且容易被偷……,您还是皇宫长大的,您不知道这个!?”言冰一副嘲弄的口吻问道。
再看老头,一听这话,直接嫌弃的看了看令牌,便往袖子里一扔,随后挺直腰杆,得意的说道:“老夫当年可是皇子,还用得着这东西么?哼!”
当年的皇子,如今的掌门,结果落魄成您现在这样,您还有啥好骄傲的啊…………!?
言冰此刻内心只想呵呵……。
之后,两人按规矩辞谢了玄巳帝,走出了皇城,回到了院中,结果刚进院门,就见陆良火急火燎的迎了上来。
“师尊!师妹!刚才彩衣姑娘店里的老板娘来过,说是彩衣惹了大麻烦,怕是有性命之忧,大师兄已经先一步赶过去了,留我在这里等你们。”陆良一脸焦急的说道。
“彩衣姐!?”言冰惊叫了一声,随即转身就往裁缝店飞跃而去,只留下老头和陆良两人看着言冰飞驰而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愣了片刻,老头突然一脑锤敲在陆良头上,喊道:“看着我干嘛!还不快追!护住你师妹!”
陆良捂着头,应了一声,飞身就要走……,却听身后,老头突然又喊道:“回来!”
陆良一脸纳闷,赶紧回身问道:“怎么了师尊?”
就见老头低头沉思了一下,露出一脸艰难决定的表情说道:“你师妹走得急,去她房间,把青玄给她带去,如果不是罗门教徒,或者易筋境以上的高手,你和封尘,不许插手……。”
“师父!?”陆良一脸焦急,他十分不解老头这样的安排是何意思,刚想开口去问,却被老头抬手拦住。
只听老头悠悠地说道:“温室之花难为养,盆中之树难为高啊…………,你,赶紧去吧!不要多问,只管照做!”
陆良面带迟疑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