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啊,没有想到,你除了对古玩有不少的认知,竟然对经济也有不同的见解,你不去考大学真的可惜了。”张文远不无可惜的说道。
对于张教授的惋惜,宋文镜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不甘。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有比较清晰的认知的。
古玩方面,他确实比较喜好,也曾花很多的时间去研究。但要说深通此道,倒也谈不上。
至于经济方面,又哪里有不同的见解,只不过是前世经历过一些,并且知道以后的一个发展趋势。
“张教授,你太抬举我了。经济方面,我完全是纸上谈兵,根本不值一提。我还想着有机会多学习一些理论知识,将来如果有可能的话,再利用于实际当中。”
张文远站了起来,从自己的书籍之中,抽出几本,然后递了过去。
“小宋,这几本书,都是我让朋友从港岛那边带回来的繁体版。你回去,找时间好好读读,我觉得还是值得一看的。不过不要让别人看到,虽说国家已经提出改革开放,但有些方面,还没有完全放开,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宋文镜知道张教授的顾忌。张文远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对于某些方面,还是深有体会,甚至可能亲身经历过。
如今虽说改革开放已经提了好几年,但整体的氛围还没有得到彻底的改变。他也担心有朝一日再出现什么状况,所以才特意嘱咐宋文镜,让他稍加注意,以免惹火烧身。
对于这几本书,宋文镜还是很珍惜的。尤其是这个年代,想要找到西方国家的经济学、工商管理学等方面的书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觉得有必要回去仔细研读,这些都是他曾经没有接触的领域,将来如果自己有好的发展,在管理等方面,都是需要好好领悟的。
“张教授,谢谢您的抬爱。回去后,我肯定好好读,有机会的话,我再来向您请教。”宋文镜站起身来,深深的朝着张文远鞠了一躬。
萍水相逢,作为一名大学教授,就能够如此的抬举他,确实让宋文镜感到温暖。同时也对这份忘年交倍感珍惜。
张文远微微一笑,孺子可教。
时间已经不早,宋文镜准备告辞。
没有想到张文远的一段话,再次的让宋文镜喜出望外。
“小宋,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黄花梨的太师椅。我那朋友家还有两把太师椅和一张方桌,都是有不少的年头。”张文远不无自得的说道。
“哦?”宋文镜一下子来了兴趣,“老爷子,太师椅和方桌都是黄花梨的?是什么时代的?”
听到宋文镜果然来了兴趣,张文远又开始卖起了关子,笑而不语。
“嘿嘿,张教授,我那边前段时间刚收到了一副费丹旭的《仕女图》,改天我带过来给您鉴赏一下,如何?”宋文镜开始诱惑道。
“费丹旭?”张文远脸色微微一变,“是不是嘉庆年间的那位?”
“正是字子苕,号晓楼,与改琦并称改费的费丹旭。老爷子,想不想看看?那张《仕女图》可是保存得相当不错。”
此时的宋文镜像极了一只灰太狼,正诱惑着小白羊上钩。
张文远听到对方说确实是费丹旭,也不由得激动起来。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又按捺住自己的身体,再次的坐了下来。
“哈哈,你小子,还跟我玩一套。”张文远装作老神在在的模样,至于内心如何,从刚才的动作之中就可以看出一二了。
作为清代中后期的最著名的几位画家,张文远还是比较了解的。尤其是费丹旭的《仕女图》更是在当时号称一绝。如果有幸欣赏一二,也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