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汗衫早就被血给染成了红色,而伤口却并没有因此而止住,还在往外流出。
“周一平,警车马上过来,你直接去医院。”站在的一边钱所长说道。
而此时宋文镜正帮着表哥将那件染红的汗衫脱下,但并没有丢弃。
按照周一平所说,这是他勋功章的见证,可不能就这样扔了,他要保存好,以后可以拿出来看看。
宋文镜将自己身上的汗衫给脱了下来,并且用力的将袖口撕了下来,赶紧的给周一平包扎上。
血继续这样流着,身体再棒人也吃不消的。
贼人早已经被拷住了双手,垂头丧气的呆在一边。直到警车过来,正准备将之押走。
但钱湘潭还是发话,先安排人将周一平送去医院治伤。至于贼人,他们几个完全可以自行押回去。
听到钱所长如此说,宋文镜当即就表态自己也要过去。
自己的表哥受伤,他怎么可能不跟过去看看。宋文镜就担心万一伤到筋骨那就比较麻烦了。尤其是作为警察而言,他们可是经常性的出现在一线。
这个时候的钱所长丝毫没有犹豫,大手一挥就准许了宋文镜的请求。至于板车,当然是找人先给拉到所里去,反正宋文镜原先还有不少的破烂堆在那边呢。
警车很快的出发,载着宋文镜、周一平以及一位被安排过来陪同的警察。
“一平,你小子这次可以啊,我们还没有冲进来,你们就给拿下了。”那名被安排在巷头堵截的,叫做严斌的警察,有点羡慕的对着周一平说道。
严斌年龄比周一平年长几岁,在所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曾经还带过周一平,算是他的半个师傅了。
“斌哥,本来我们的想法也是等你们进来后,再抓捕的,可没有想到临时出了点意外。而且那贼人竟然带着匕首,还冲着我表弟刺过去。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周一平将当时的情景跟严斌分说清楚,尤其是贼人突如其来的那个喷嚏,更是描述得惟妙惟肖。他不想让别人感觉他在抢功一样,所以,还是跟严斌讲清楚为好。
正好严斌问到这事,周一平也希望借他的嘴把这件事说出去,免得产生什么误会。
一旁的宋文镜当然是帮着表哥的,说当时的情况如何的紧急。当贼人掏出匕首刺来的时候,自己都快吓懵了。要不是表哥即使扑了上来,还真有可能受伤的是自己。
其实当时的情况是宋文镜早有准备,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托出周一平的英勇而已。
从功劳上而言,既然集体出发,肯定是大家都有功劳。但这也同样要分主功和次功的,宋文镜当然是向着表哥。
警车拉着警笛,开得很快。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下车之后,严斌赶紧的去缴费办手续,而宋文镜则是陪着表哥在一旁等待着。
此时的二人略显狼狈,尤其是宋文镜,汗衫都撕下来给周一平包扎伤口,上身也就打着赤膊。要不是跟着警车进来,估计人家医院还不一定就让他进门。
“宋文镜?”一声悦耳的叫唤从宋文镜的左侧响起,一名年轻的女子正惊讶的看着站在那边的二人。
尤其是宋文镜还打着赤膊,这就有些尴尬了。
女孩穿着一身洁白的布制连衣裙,身材高挑、容貌秀丽,两根粗长乌黑的辫子随着走来的步伐,左右晃动着,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杨丽丽?”宋文镜脑海里闪出了一个曾经埋藏在心里很久的名字。
杨丽丽,斜桥镇杨家村人。与宋文镜从初中开始就已经相识。二人在初中时期,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后来更是双双考上了市里的同一家高中,并且三年高中,也同班三年。
由于二人都是同一个镇上,所以基本上学校每个月放一天假的时候,都是相约一起回去,算是路上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