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珩忙挡在沈墨前面:“将军勿怪,他胡说八道,我跟你走,我们这就走。”
见李青珩说情,安禄山这才没有怪罪,继续往前走。
“你想对郡主做什么!你要是敢对郡主不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墨急了,他心中甚是担心安禄山胡作非为,就连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度。
李青珩恨不得冲上前去当场捂住沈墨的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冲上前去,立刻推着安禄山往外走。
“将军我们快开始吧,你放心,保证让您舒服周到。”
“走吧。”安禄山不悦。
屋内的沈墨听到两人的谈话,更是心急。
什么叫舒服周到?
郡主为了他,当真是连名分都不要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不行,他不能让郡主受辱。
若是郡主以这样的方式救他的命,他宁愿不活着。
看到案桌上面的茶杯,沈墨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移动过去。
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走起路来膝盖发疼发酸,重心不稳。
他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将桌子上的茶杯推下来,紧接着捡起地上的碎片,努力用碎片磨烂身后的绳子。
安禄山和李青珩去了隔壁的营帐,里面的声音沈墨能够清楚的听到。
那些对话,简直令沈墨毛骨悚然,顾不得血淋淋的手,更加卖力的割绳子。
“安将军把衣裳先脱了,我好下手。”
“嗯。”
“将军疼吗?”
“还行。”
“那我开始了。”
“嘶——”
“是不是太疼了?”
“没事,慢慢来。”
沈墨很难想象,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场面,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想必郡主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面一定是无比恶心。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郡主受这种屈辱!
另一边的营帐里,李青珩正忙得团团转,给安禄山拔火罐,将他体内的毒全都排出来。
现在她才刚来,本以为会有一些材料什么的没有准备好,但是没想到,安禄山刚才直接就从箱子里翻出来了用具。
原来他一直在等着她来。
也是,他身上的病很多,日日煎熬,所以也很想让人治好他的病。
一向刚强暴躁的他,现在却安安静静趴在矮榻上,瞧着也挺顺眼。
李青珩在边上忙活着,将他身上清理干净,一个一个地按顺序点上火,在他后背拔罐。
等做好一切后,李青珩额头上出了一层缜密的汗珠。
好久没有这么忙活了。
然而,一缕发丝不小心被安禄山压在胳膊底下,随着李青珩起身的空子,一股疼痛自头皮而来。
“啊啊——”
她头皮本就敏感,被这么一拽眼泪好像都被拽出来了一样。
“住手!你这个人渣!别侮辱郡主!”
沈墨挣脱了绳子,听到李青珩的惨叫,更是直接冲了进来。
本以为他会看到不忍直视,凌乱不堪的场面,但是,当他闯进来的时候,整个人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场面。
郡主身上的衣服好端端的,安禄山只是脱了上半身,趴在床榻上,身上背着很多的瓶瓶罐罐。
所以,他们刚才究竟是在谈论什么?
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李青珩和安禄山看着狼狈不堪,手腕上还挂着血迹的沈墨,也是齐齐愣住。
“谁是人渣,说谁侮辱郡主?”安禄山对着沈墨质问道。
“……”
沈墨喉头一动,咕咚。
居然是他想错了。
“那个……安将军做什么?”沈墨有些尴尬地难为情开口。
李青珩愣了一下,立刻接话朝着沈墨走去:“拔罐拔罐,没什么,你放心我好着呢,你快点儿绑回去,不用管我。”
她推推搡搡地就要把沈墨往门外推。
在她的印象中,安禄山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虽然说她以前做任务的时候,差不多在安庆宗大婚前就死了,还没活到这一日过。
但是安禄山绝非善类,刚刚沈墨这么骂他,安禄山说不定会杀了他的。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