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棠见着沈墨,脸色顿时露出喜色,忙将怀里抱着的包袱递过去。
“沈墨,之前在沈府,多谢你的照顾,听说你要走了,我便备了一些临别礼物,作为感谢,祝你一路顺畅。”
沈墨看着那个用锦绣绸缎包裹着的东西,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有些为难看着它。
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他觉得自己与裴清棠并无多少交情,这东西也不应该收。
一旁的李青珩,直接伸手先人一步,将裴清棠手中的包袱抽了过来。
裴清棠顿时发急,气得跺脚。
“李青珩你干什么?这是给沈墨的,与你没有关系!”
“我与沈墨是夫妻,本为一体,就算是看看也不打紧。”
说着,李青珩已经懒洋洋地掀开锦缎绸布,露出里面的红木盒子来。
“反倒是你,裴清棠,你作为一个前妻,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拦着轿子,是不害臊吗?”
话音落下后,随着啪嗒一声轻响,红木盒子被李青珩打开,露出里面的金银首饰来。
看到那些金银首饰,李青珩觉得好笑。
送这些是几个意思?
“裴清棠,你要是想送钱,你倒是把真金白银,银票地契送上来,送你这些土掉渣的金银首饰,是几个意思?”
裴清棠被说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索性不去看李青珩,而是看向沈墨。
“沈墨,我今日出来得急,没有来得及换银票,但我知道你在沈府日子过的紧巴,所以便送来这些,能够帮衬你一二。”
沈墨垂眸,眼底露出几分对这些东西的不喜。
总觉得裴清棠像是在羞辱他一样。
他在沈府的时候,日子虽然过得紧,但也从未将这些金银放在心上,并不觉得有什么。
倒是现在裴清棠眼巴巴送来,总觉得十分瞧不起人一样。
但也看得出来,她是一片好心。
沈墨开口:“多谢……”
“谢什么谢!这点东西还不够本郡主一只耳环的!”
李青珩开口堵住了沈墨要说的话,转而看向裴清棠,眼底无比憎恶。
“就这点东西,你是来侮辱谁呢?我家夫君以前过的不好那是以前,现在在本郡主这里整日挥金如土,不需要你这点小垃圾。”
说罢,便哗啦一声,盒子里的金银财宝撒了一点,连同盒子也哐的一下,砸在地上。
裴清棠瞧见这一幕,气的发颤,死死瞪着李青珩。
只见李青珩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轻飘飘开口,说着无比狂妄的话。
“你什么档次,跟本郡主送金银首饰。”
裴清棠差点儿怒火攻心,没一下子摔过去,但仍觉得两眼发黑。
缓了两口气,裴清棠这才开始还口。
“李青珩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李青珩翻了一个白眼,一脸无所谓。
“你看我不顺眼就去死啊,跟我说有什么用,难不成我会改?”
裴清棠:“……”
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裴清棠身后的婢女忙长声短声地叫着,哭天抢地地哀嚎。
李青珩给车夫使了个眼色,让车夫继续驾车。
车刚走了一点点,车轮子便从方才的木盒上碾过去,马车不受控制地倾斜一下,撞到了旁边正在行走的路人。
路人停下来看了一眼,便看到地上那一坨闪闪发光的金银首饰,心底更是气愤不可自拔。
“走路不长眼啊!死有钱人!”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人骂骂咧咧走远。
只是,马车还未走出去几步远,就又一个声音叫住马车。
“郡主留步!”
李青珩:“……”
还有些谁,能不能一次性来完?
不要这样走一步停一步的!
马车再一次停下,徐子琅骑着马,停到了马车边上。
李青珩生无可恋地掀开车帘,一脸不悦看着徐子琅:“有话说有屁放,说完赶快滚蛋。”
徐子琅瞧着郡主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后怕地吞了一口口水,目光则是朝着马车里面看过去。
沈墨呢?
正在寻找沈墨的身影,马车侧面的车帘就被掀开,沈墨看着徐子琅。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