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珩:“……”
你是懂伤口上撒盐的。
这下出轨的感觉坐实了。
“都是一些玩笑话,童言无忌,安……”李青珩刚要叫人,就看到安庆宗审视一般的目光扫了过来。
她连忙改口:“安哥哥切勿当真。”
“我还等着你及笄了便来娶你,唉,要是战乱再提前几个月结束,我怕是还能赶得上。”安庆宗开玩笑似的道。
“如今你是及笄了,我终究是迟了一步。现如今你又要走,连一同吃酒都不能,你这小郡主,还当真是会玩弄人。”
嘴上说着玩笑话,话语之间也带着几分宠溺的意味。
李青珩:“……”
别说了,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墨,此刻却忽然开口,淡淡道:“郡主,该启程了。”
说罢,他对着安庆宗行了一礼,疏离而又冷淡道:“安太仆卿,郡主与我,现在要启程去洛阳了。”
李青珩感觉沈墨好像有些生气了,但他看起来又很平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也对,沈墨是她强抢来的,怎么会生气呢,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感谢救命之恩,迫不得已罢了。
李青珩也忙附和道:“以前的玩笑话切莫当真,安哥哥若是再讲这些,我夫君听了要吃醋的,我们要启程了,你也早点回去。”
按年岁算,到底安庆宗大她几岁,算是兄长一样的长辈,李青珩说话时还是挺恭敬的。
“也罢,等我有机会去了洛阳,再与郡主一聚。”
安庆宗刚要转身,却又像是想起些什么来,对着沈墨嘱咐道:“郡主性子骄纵,郎君多担待一些。”
沈墨垂首答道:“这些都是分内之事,我自会照顾好郡主,不用安太仆卿叮嘱。”
安庆宗没有多说什么,这才转身牵着马走了。
瞧着他的背影,总是带着落魄。
此所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本以为此番回京,他的小妹妹已经及笄,也长大了,他就能向她提亲,却不料,自己来迟了。
小骗人精,明明说着非他不嫁,这么快就嫁了别人。
马车这边,沈墨默不作声地掀起车帘,待李青珩下车之后,他自己也弓着腰上去。
两人坐在马车后面,中间离着还能坐一个人的距离。
车厢内是一阵沉闷的气氛,沈墨一言不发,冷着一张脸,好像真的在生气。
李青珩朝着沈墨看过去,眨巴眨巴眼,道:“沈墨,你怎么了?”
“无事。”他惜字如金道。
李青珩:没事就是有事。
她看着沈墨,忽而嘴角弯起,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为何要吃醋?”
他答得很快,答完之后,才发觉自己说话时好像的确是夹杂着一股怒火。
李青珩听完,在一旁噗嗤笑出声来。
想不到沈墨真的吃醋了。
沈墨见她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叹息一声,心中的火气顷刻间便没了。
他有些无奈的伸出手,放在她的臀部,身子也往她那边凑近一些。
李青珩瞬间止住笑,警惕看着沈墨:“干什么?”
“郡主上回的伤,可完全好了?”沈墨关切问道。
上回是哪一回?
李青珩才想起来,是去长生殿偷东西那回。
沈墨不说不觉得,但感觉沈墨一说,好像真的还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