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一路过的小姑娘瞧见了这一幕,吓得大叫,喊完过后又惶恐的捂住嘴巴。
她夺路要跑,结果因过于慌张脚踩到了石头,摔倒在地。
她欲要再爬起来时,曲念以至她身前,居高临下,一脚踩在她胸前,踩得她动不得分毫。
小姑娘抓着她的脚,乞求道:“求求你,我求求你,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也不会说,您放过我吧。”
曲念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她。
踩在胸口处的好像不是脚,而是一颗大石头,石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压得她整张脸涨红,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压成肉泥了。
在小姑娘即将断气时,曲念恍惚回神,松开了脚。
小姑娘如负重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飞快跑走了。
曲念望着跑远的人,眉头微皱,她咬唇,急急忙忙的取下腰间的白色玉笛,表情严肃认真,对着玉笛解释道:“师尊莫要生气,我没乱伤人。”
曲念指了指远处趴死的贵公子,“那人先惹的我,我不过小施惩戒,至于刚刚那小姑娘,她啊的一声吵到我了,我一时没忍住,虽踩了她一脚,但也未伤到她。”
解释完,曲念长松一口气,眷恋的摸了摸玉笛,如负重释。
师尊最痛恨她无故伤人了,没少因为这事罚她,她不能再惹师尊生气了,师尊生气起来实在吓人,一罚便罚了她千年。
曲念将玉笛系回腰间,动作小心,唯恐磕到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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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夙围着客栈寻了一圈,没找到人,寒夙想同她道歉,想来刚刚的事她应该气急了。
“你去哪了?”寒夙寻她寻的着急,现下见她悠悠闲闲的从外走进来,不免质问出声。
但转念又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质问她,毕竟理亏在先,“刚刚的事情是在下之过,于情于理我都不该……”
“好了,刚刚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世道险恶,公子对我存了提防之心也无可厚非,”曲念将一双鞋举到寒夙眼前,“我刚刚去给你买鞋子了,你脚磨破皮想来应该是鞋子不合脚,我去给你重新买了一双,你试试。”
寒夙愣了愣,望着眼前的黑靴久久未动。
曲念苦笑一声,“给你药膏,你怕我在药膏里下毒故而不用,我给你买双鞋子,你不会也觉得我在鞋子里藏了刀吧。”
寒夙接过鞋子:“我回屋里换。”
曲念展笑,目送她上楼回房。
回到房间后,寒夙拿起了桌上未动的小瓷瓶,揭开瓶盖嗅了嗅,犹豫思忖了一会,她脱下鞋袜,往伤口处涂抹。
凉酥酥的,确实是一瓶上好的膏药。
穿上新鞋子,寒夙微怔,刚好一脚,不大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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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念视线点过她的脚,问:“鞋子可还合脚?”
寒夙反问:“你怎知我穿多大的鞋?”
曲念:“家里是开裁缝铺的,从小耳濡目染,光是看上一眼,便知衣裳的尺寸以及鞋子的尺码。”
寒夙狐疑的看着她。
曲念无奈耸肩:“公子莫不是这种事情都要生疑?”
寒夙收敛心神:“曲姑娘待我真诚,之前实属在下过分警觉了,还望你不要见怪。”
曲念笑了笑,大方道:“你知我待你真诚便好,之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了,前往郁竹门路途艰远,你我还得相互照拂,莫要再因这些小事而闹得不愉快了。”
寒夙点头,“这是自然。”
昨夜那人影既不是曲念,那会是谁呢?寒夙陷入沉思,这客栈也不像黑店,掌柜和小二并无可疑之处。
寒夙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多想了,那人影虽潜入了房间,但财物未丢人也没受伤,不管是谁,不管意欲何为,现下都不是计较的好时候。
出发赶路,一出客栈门,就见曲念牵了一匹马过来。
曲念将马拉到寒夙身侧,“买鞋的时候顺带买了匹马,有了马也方便我们赶路。”
寒夙看了眼马,又看了眼曲念,眉头微皱。
曲念了然,一本正经解释道:“我不会骑马,你我同乘一匹。”
寒夙摇头:“这怎么能行,男女有别。”
曲念瞥了寒夙一眼,轻笑,“你穿个男装脸上涂点黑灰,就当我看不出来了,你我皆是女子,何来男女有别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