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哭出了声,“是我无能,我太无用了,我对不起我的女儿。”
陆宛芝对着沈曦道:“曦儿,这倒也不是没有法子,我想永平侯府的长辈也不会许萧三少爷这般胡来的。”
沈曦道:“他们若是真管,我又怎会被气病了呢?那个畜生东西在端午日之后,竟让我儿子叫那个戏子为娘亲,萧家长辈听到了说不过玩闹而已。
我那好婆母还说我也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出身,怎么连一个戏子妾侍的玩笑都要计较?
若永平侯府的长辈真的要管,就不会许一个戏子入门为妾侍!”
陆宛芝见着沈曦如此,甚为心疼道:“曦儿,你为何不早镇国公去给永平侯施压呢?这镇国公府不论是爵位还是朝中的权势都是压永平侯府一头的……”
沈曦无奈叹气道:“祖父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了,如今二叔又升了千牛卫副将,我大房式微,二叔出色,连祖父都动摇了换世子之心,我若再找祖父为我撑腰,恐怕祖父会对我们大房更为不喜。”
沈曦羡慕地看着陆宛芝道:“真羡慕你,可以无所顾忌地和离。”
陆宛芝道:“若说没有顾忌倒也不是,否则我也不会在武安侯府待上三年了,沈曦,我只想要告诉你,处处忍让未必是好,就算是为了你的一双儿女,我觉得你也该和离了。
永平侯府如此不讲规矩,那个叫做慧慧的又是哄人的好手,宠妾灭妻之下,到时候你的儿女长大后婚事都艰难。”ωωw.
沈曦落泪道:“宛芝,你是为了我好我知晓,只是我若和离了,我兄长的世子之位怎么办?我只能忍着啊,永平侯府的长辈也真是看重我不敢闹,才这么纵容着我那畜生不如的夫君。”
“如今,我就只能等,等我兄长功成名就,若我兄长也进了朝堂,日后坐上了国公之位,到时候我就不怕永平侯府欺辱我了。”
陆宛芝拍了拍沈曦的手道:“会有这么一日的,所以你务必要保证你的身子骨。”
赵珩在一旁有着疑问道:“沈洛之都这把年纪了,为什么要秋试靠举子都没有考过,按理以他的才能,并不会被孙克低。”
沈曦叹气道:“孙克十六岁就与陆家定亲,靠着陆家的人脉权势官途顺遂,可我哥哥处处受我二叔打压。
我哥哥之所以会去各个书院求学,就是因我二叔常给我哥哥使绊子,以至于他如今连秋试都没能考成。”
赵珩道:“原来沈洛之还真这么可怜,日后我就少与他斗嘴几句了。”
陆宛芝对着沈曦道:“曦儿,若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这一次你女儿的百日宴……”
一旁的姜苏玲道:“不如我去一趟永平侯府,就说我是沈曦女儿的干娘,有我在,想必永平侯府也不会让个戏子乱来了。”
沈曦感激地看着姜苏玲道:“多谢姜夫人了。”
沈曦没有在茶楼之中久待,便出了门,一头便撞上了跟前的男子,她连抬头道歉道:“对不住。”
裴钦看着一头扎在自个儿怀中的女子,只有一个念头,瘦!
他从未见过这般消瘦的女子,她不知受了多大的苦。
望着沈曦的背影离去,裴钦倒是起了好奇之心,对着身边的徒弟道:“跟上去,去查查这位夫人的来历。”
徒弟欣喜地看着自家师父,“是。”
师父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有兴趣,虽看起来像是个妇人,可那又如何?
自家师父连清澜书院的徒弟都想抢过来据为己有,妇人家自家师父定能也抢到的。
包厢里边,姜苏玲看着跟前的二人,对着陆宛芝道:“这会儿可以说说,你们之间的关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