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下角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的签名，他......

门突然叮的一声，她被打断了思考，转眼看到他又从外面回来。

傅衍夜走进来，“楼下工作人员去帮我买了，一会儿送过来。”

卓简又回过身去那么坐着，把协议缓缓又放了回去。

傅衍夜走近，眼见那份协议从她的手里被放到桌上，不自觉的就皱起眉头。

忘了放回去！

不，准确说应该是忘了销毁。

“你怎么下来了？”

傅衍夜走过去坐在旁边问她。

卓简笑起来，见他眼里露出紧张，只轻轻说了声，“口渴。”

傅衍夜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水，双手合十，一只手轻轻地摸着戒指。

卓简也低头沉默起来。

明明两个人在家，但是气氛却......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晚上，她第一次回来的那晚上。

卓简抬眼看他，他们分明已经举行过婚礼，互相交换了戒指，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好要一生一世，他，后悔了吗？

这么快？

卓简心里开始紧张，忐忑，如果因为一句话就让她失去这段婚姻，失去他温暖的胸膛，让她以后都是一个人睡......

卓简眼神渐渐地变的有些热切，有些不确信，低喃，“你后悔了吗？”

“什么？”

傅衍夜抬眼，撞上她有些不自信的视线。

“跟我举行婚礼。”

卓简也握紧了自己的手。

傅衍夜沉着的视线睨视着她，直到她的心怦怦乱跳。

傅衍夜长臂伸出去，拿了那份协议，然后在她面前撕成两半，又两半。

卓简：“......”

她本来以为，若干年后这能成为他们俩的一样纪念品。

原来，可以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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