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村民们真心诚意的感谢和朴实无华的语言,鳄奕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锄强扶弱的意义,心中感到了满满的充实,而且一改往日的安静,话语多得超过了孙玉儿,甚至将身上带着的口粮,全部送给了带头妇女。
受到了鳄奕的感染,众将士也将自己的口粮送与了村民。卯启也不敢落后,每人送了一担,足够他们吃上两月。
“衣食不足是祸害的根源。”看着村民诚心而来,满载而归,卯启心中颇为感慨。当初在糊涂村,何尝不是因为自己的善举而获得村民的认可,纳族依旧因恶行而被唾弃,如今情形,何等相似。
月亮伴着深夜的残火照亮了营地,高大的树木静静的矗立在月光之下。卯启和鳄奕则坐在一大树枝上,轻轻的说着话。
“你今天话好多,这可不像你。”静静的看着天空中高挂的明月,卯启感到宁静,轻轻说道。
“那些村民真得很淳朴,可却随时可能没饭吃,真可怜。”鳄奕将头轻轻的靠在卯启肩上,同情的说道。
“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卯启轻轻环抱着鳄奕香肩道。
“我才没有那么多情,只是更加坚信我们战斗的意义摆了。”鳄奕表情认真的说道。
卯启轻轻的将头靠在了鳄奕头上,带着淡淡的幸福陷入了沉思。如今天王族内,无处不是充满着生存的挑战,有的为了战争而生,有的却是为了生存而生。比如纳族,因为战争,获得了更大的生存权利;而糊涂村,他们的存在,便是为了更多人的生存。也许战争只是一种解决办法而已,如果资源真到了枯竭的那一刻,战争的结果还是灭亡。灵亡大陆,弱肉强食,可熟为强,熟为弱。为战争者强?,霸猿族因战争而众叛亲离;为生者弱?糊涂村却因与世无争,而得众人护之。
“没有秩序,就没有生存,也许这就是我们战斗的意义所在吧。”半响之后,卯启收回陷入死胡同的思路,自言自语道。
“对,为了富饶生活,我们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让所有人都能够安居乐业。”鳄奕语气沉缓,面露沉思,似乎在回忆着过往。
“鳄奕,你沉睡以前的生活一定很幸福吧?”卯启静静得看着沉思中的鳄奕,见其嘴角竟然露出了微笑,心中突然有点酸酸的感觉,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
“都记不清了,每次安静的时候,总是会努力想去回忆点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唯一能够回忆的,就是与你在一起的日子。”鳄奕表情遗憾,话语中却又含着淡淡的甜意。
“真的吗?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你半天恐怕就能想上一二遍。而且我发现,你每次发呆之后心情都会好很多,是不是以前就有相好的人。”感受道鳄奕情绪的变化,卯启醋意大发,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还真吃醋了!如果真想知道我的过去,去找你的岳父问去,我可没法给你答案。”感受到卯启的醋意,鳄奕心中有些高兴,她很享受这种被在乎的感觉。
“我明白,这一路走来,让你受了不少苦累,心中过意不去,但我是真的在乎你。”卯启感觉到了危机,赶紧口中带蜜的说道。
见卯启因为在乎自己而着急的样子,鳄奕心中那点气情绪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卯启肩上轻轻的蹭了蹭,满脸幸福的看着月亮,再次陷入了沉思。
感受到鳄奕小鸟依人动作,卯启的醋意少了几分,心中在我安慰道:“管他是谁,现在的鳄奕属于我。可我还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存在。”
卯启再次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无语。
夜渐渐热闹起来,又慢慢安静下来,不知何时,月亮也消失在了夜空之中。一颗露珠,经过一夜的努力,终于在破晓之时凝聚,然后迫不及待奔向了大地,却由于赶的太急,一不小心掉进了卯启的后背之中。
一丝冰凉从后背迅速的扩散开来,惊醒了美梦之中的卯启。轻轻的睁开了眼睛,望着远处天空一丝光亮,进入了练气状态,与自然融于一起。
当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彩,营地里开始热闹起来,经过一夜休整,死亡队再次活力焕发。
眨眼之间,又过去进一月。在这一月的时间里,死亡之队经历了大小战斗20多次,整个天王族,都被搅的鸡犬不宁,不是粮仓被袭,就是武器厂被毁,甚至连兵营都遭到了攻击。
为了彻底肃清后方,霸猿族也不得不一再延迟向桃山村发动攻击的时间。而三大部落绞尽脑汁,并从前线抽调回来了十几万精英部队,但还是拿死亡队毫无办法。
当死亡队的消息传到桃山村之时,孙灵极第一反应便是卯启还活着。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卯启竟然会选择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与之较量,这无疑是在走钢丝。但有感到欣慰,因为就凭这份胆量,这份能力,在桃山村就无人可及。
而且随着死亡队名气越来越大,不仅为桃山村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天王、地王和林侯三族的统治根基。很多村落不仅不给三大部落联军通风报信,甚至主动掩护。
有这样一个村落,处于三大部落的交界处,每年三个部落的都要到村里收税,老百姓苦不堪言,只好奋起反抗,而且反抗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藏粮、躲税、暴力反抗样样精通。因特殊的地理环境,三大部落拿他们也没办法,每年征税都是象征性的走走过场,时间一长,养成了该村彪悍的民风和彪悍的性格,被外界成为逆村。
与其他村落不同,逆村善于酿酒,喜欢喝酒。所以逆村酒馆,也成为了许多慕名而来得人必到之处。
一处热闹的酒馆内,一群身材魁梧,衣着简陋的大汉正围坐在一张大石桌旁,一边大口喝着酒,一边滔滔不绝的议论开来,声音之大,内容之敏感,但他们依旧视若无人、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