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未经人事,却也听说过新婚之夜会发生什么,洞房前嬷嬷也曾教过……
她突然想起昨夜哲赫覆上她的红唇…她又羞又恼。
她还未恼羞完,就听见赞哈痛苦的声音:“王!我错了!你别打了!”
“啊!王!疼死了!别…别往脑袋上打!我去!别踹老子命根子!”
那个男人果真凶狠!他惯是会打人的。君绾这样想。
她推开门,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
第一眼却看见哲赫单手将高大威猛的赞哈压在门口的石桌上。
正打着的人听见门开的声音转头看去,这一看却是惊了。
君绾刚刚起床,长发披在身后,未施水粉,不同于西戎女儿的粗糙,她皮肤细腻又白皙,身上披一件红色外袍,映的她脸多了几分红润,如一朵出水芙蓉一般。哲赫竟一时看呆了。
还是赞哈先回过来神,他翻身从石桌上起来:“想必这位就是我们的新王后了吧!臣赞哈拜见王后。”
西戎的礼节不同于中原,赞哈将右手放在心口上,微微俯身以示赤诚。
君绾正想着她应到怎么样于赞哈回上一礼,就只见哲赫直接忽略了赞哈大步朝君绾走去。
“醒了?”他握起君绾的手,将她拉到石桌边扶她坐下。
君绾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对她这般亲昵,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等会儿,不过就是一起睡了个觉,她怎么能就这样把他当成内人?
虽是他将她娶来,可到底也不过是两国之间的邦交。她才不会傻到将这场本就是政治联姻的婚事信以为真。
哲赫不知道君绾心里的小九九,见他沉默不语还以为是她不方便在赞哈面前讲话,便道:“无事,赞哈是自己人。”
旁边的赞哈见自己终于被哲赫想起,忙道:“王后…赞哈跟着王打仗打了好几年,自然是对王最衷心不过。王后放心,无论发生什么赞哈也不可能同旁人讲了去。”
见哲赫向他使了个眼色他便懂了,又道:“当然…王后与王的私事赞哈一点也不好奇。哈哈!真的!本来今日找王也没有什么大事,赞哈就先走了…走了。”
说完他又好奇地打量两人一遍,默默退下,出门时还不忘再回头看两眼。刚才那番话显然不是发自内心。
见赞哈已经走远哲赫才走到石桌边坐下,大腿一张,手自然的搭载腿上,打量着君绾。
发现她耳朵有些微红,又想到刚才君绾出来前他们说了什么。
他以中原女子的思维思量了许久脑子才转过弯来,明白了君绾到底为何如此,试量着道:“刚才赞哈在外面说的话都听见了?”
君绾点头。
“赞哈在我称王前便跟着我打仗了,他本来也是山上的土匪头子,我们西戎人也向来没规矩惯了。这次是他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乱说,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