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君绾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拖延时间了。
“想不起来就自己过来。”他命令。
她才不是傻子!要自己将自己送入虎口?
她下意识退后两步。这一退,让本来就极力忍耐的哲赫彻底恼火。
他不顾君绾的反抗一把将她推入红帐中,含住她的唇,轻轻厮磨。
君绾满身萦绕着男人的气息,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吻昏了头,直接咬住了男人的唇,铁腥味在两人唇间弥漫开来。
哲赫清醒了两分,放开了君绾,怒道:“抱也不让抱,亲也不让亲。老子娶你回来不是拿你当花瓶供着的。”
“哲赫…我们不合适的…我胆小又娇气实在不是良配…你放我回中原去好不好?你要多少金银财宝我都让父皇送给你,你放了我…”君绾极力往帐里躲。
“放了你?你同我堂也拜了,酒也喝了,盖头我也掀了,这时候让我放了你?嗯?”
“采纳,问名,纳吉,纳征,请期我们一项也没有…可以不作数的。”
这句话更让哲赫恼火,他一把将君绾捞回来:“你可知,若不是为了你,连这场婚礼也不会有。”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在我们西戎,拜完双亲,以地为榻,天为被,完了洞房就算成了亲。”
“我…”
哲赫放了她:“行了,我不碰你。睡觉吧。”
说完他脱了外袍,只剩里衣就往床上一躺。君绾连喜服也没有脱,只拆了头上那怕是有几斤的发髻。
她也不敢躺着哲赫身边,仿佛他是会吃人的洪水猛兽。
她哆哆嗦嗦跪靠在床前,仿佛下一秒被扒皮抽筋的就会是她。
哲赫躺在床上半响,没感觉到有人在他的身旁躺下,也没听见房里有动静。
人呢?他想。
他翻身坐起,便看见了君绾此时正靠着床前,又因为他突然坐起吓得肩膀抖了抖。
一双杏眼死死地盯着他,脸色因喝了酒而变得潮红,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兔子。
“害怕了?”他问。
她没有说话,身子却往后缩了缩。不用她回答哲赫已然知道了答案。
她怕他?哲赫这样问自己,又仔细想了想今日他似乎也不曾做过什么过分的事。那便是让她从中原来的路上受了委屈?也是,相比没有女子愿意被迫嫁给一个自己从没有见过的人罢。
他直接下床,将那只受惊的小兔子抱了起来搁在了床的里部,自己则在外面躺下。
“听话。”他在她耳边轻语,像是在哄她睡觉。
“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会让你那么怕我,但你放心,我既然决定要娶你,就绝对会对你好。我们西戎的男儿从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君绾没有搭话,他也不再说了。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一张床上,大红喜被搭在两人身上,却是同床异梦。
这一夜,君绾睡得极不安稳。
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看见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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