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
黎明前的天色最是暗沉,午门处,火把雄雄。
文武百官安静的集结在午门外,等待着鼓声敲响,等待着朝会来临。
午门外,文官与武官,各站一摞,互不侵扰。
王经舟任吏部尚书,自然是站在文官一方。
而南战此时一脸的焦急,左顾右盼的看了半天,于是勾着背朝着文官这边走来。
李文胜见状,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只见南战绕过他,直接走到王经舟跟前,将他拉到一旁,一脸不善的轻声问道:
“你们府上那小子,到底把我女儿拐到什么地方去了,怎的此时还不见那小子踪影?”
王经舟一愣:
“谁,王权?”
“他娘的,除了他还有谁?”南战有些恼怒。
王经舟淡淡一笑:
“我怎么知道?”
南战顿时一怒,紧忙说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小子昨晚将玥兮带走,一夜未归,难道不在你府上吗?”
“他昨晚不在府上啊,我也不知他去哪了。”王经舟解释道。
南战脸色一黑,刚想骂他几句,便听见一旁李文胜走了过来,戏谑一笑,说道:
“这京都谁人不知你闺女与王权之事,人家小两口不过是多日未见,叙叙相思之情罢了,你大惊小怪个什么?”
显然,李文胜也听见了南战他们的对话,不曾想他也有一颗八卦之心。
只见南战脸色难看的看向李文胜,冷笑一声道:
“那的确是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他日让我儿,也与你家闺女也叙叙相思之情!”
“你敢!”李文胜暴怒道。
只见南战更是怒气冲天,大声说道:
“老子有什么不敢的?老子现在就让那小子去办!!”
说罢,便转身朝自己的侍卫大喊道:
“来人啊!”
这一声,瞬间惊动了在场的文武百官,只见他们纷纷朝着这边眺望了起来。
这一幕对他们来说都见怪不怪了,有哪一天南战与李文胜不争不吵了,他们那才觉得奇怪。
不过尽管如此,在这寂静无聊的午门外,有这样一出好戏看,还是喜闻乐见的。
下一刻,一个身穿盔甲的中年将士疾步走了过来,随即低头微微拜道:
“大将军有何吩咐?”
南战看着吹胡子瞪眼的李文胜,冷笑一声道:
“你马上去通知南大松那小子,让他什么都别管了,现在立刻马上,去李府叙叙相思之情,就说我说的,谁敢拦就给老子狠狠揍,他今天务必把事给老子办了!”
“是!”
将士回令后,便随即向后退去。
“你敢!给老子回来!!”
那将士闻言微微顿足,又朝着南战看去。
只见李文胜怒极了,指着南大松的鼻子骂道:
“你这泼皮,老夫堂堂一品大员的府邸,你也敢闯?一会面圣,我定参你一本!”
南战见状,更是怒极反笑,冷冷说道:
“反正你个老小子都要参我一本了,那今天老子不让我家那臭小子把事给办妥了,都对不起你!”
说罢,便朝着那将士喝道:
“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传话?”
那将士闻言,刚想转身离开,便听一声大喝道:
“我看谁敢动!!”
众人瞬间一愣,那将士也停了下来。
只见王经舟一脸阴沉的看着南战二人喝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且是你们吵闹之地,今日是来做什么的都忘了吗?”
南战顿时一窘,随即悻悻说道:
“不是李文胜这个老小子先来拱火的吗,怎的还怪起我来了?”
看着王经舟一脸的严肃,南战顿时都觉得有些恐怖。
只见李文胜也有些诧异的看向王经舟,迟疑了一瞬,也选择暂避锋芒,讪讪说道:
“罢了,今日就不与这老匹夫计较了,犯不上!”
说罢,便准备转身离去。
他好久都没瞧见王经舟这副模样了,这让他想起了他们当年的场景。
年轻时的王经舟,光是神色一变,便就是这般的让人心生畏惧,这种畏惧,与他大哥王枭武力镇压来的不同,但程度又并无二致。
就在这时,王经舟又突然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