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吃过早饭后不久。
桥水镇内外,战鼓声雷动。
随着各军将领有条不紊的调度,几十万大军宛如一架高度运转的机器,从小小的桥水镇涌出,奔向南周的最终防线。
……
臻州,龙陵城。
烈日之下,巍峨雄城皇旗招展,一望无际的兵甲云集在城墙内外,碉堡、战壕、河口等要塞严阵以待,宛若固若金汤的钢铁堡垒,扎根在两条山脉之间的平原大地上。
还在龙陵城的西侧,有着南周母亲河之城的淮河流淌而过。
城墙之上,南周统领于忠成,手按帅剑,走在身着龙袍的和仁帝身后。
和仁帝,便是南周的太上皇。
也就是在他的手里,南周的国力达到了一种巅峰,尤其是和仁那几年,百姓安居乐业,国内尚武之风浓厚。
死去的南周大将军周九岳、国师左千机都是在这个时候被提拔出来的,使得南周的影响力,超过了楚国。
后来和仁帝一心钻研武道,寻求突破,便将国事交给了太子,也就是现在的桓平帝,并让其继位,自己则退居太上皇,隐于幕后,专心修炼。
于忠成抬手遥指淮河:
“太上皇,臣已经调查过了,楚军无水师,全都是骑兵与步兵,而通过淮河的桥梁,臣都以下令摧毁,就连岸边渔民的渔船,臣也进行了水缴,并且岸边安排了人看守,楚军绝无可能渡河通过。楚军两军都选择绕路,汇聚在桥水镇,也正是说明了这点。”
和仁帝负手行走,眉头紧锁,丢了淮河以北,南周等于丢掉了半壁江山,若是不将这些失地从楚军手里夺过来,那他死后将无法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
现在楚军汇聚在桥水镇,与龙陵城相距不足百里,显然是与他们做好了决战的准备。
而这一战,南周还不得不接。
因为丢掉了淮河一北,光淮河以南的资源,朝廷支撑不了大军作战太久。
楚军深入南周,战线拉的这么远,后方补给也困难,也是如此。
这一战,南周一定要赢,要是输了,可不旦旦只是无法面对地下列祖列宗了,整个南周,都将有亡国之危。
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想到这里,和仁帝回过神来,看着城墙,道:“于爱卿,上次你不是说楚军的火炮威力增强了吗,连城墙都能轰出一个大窟窿,你可有应对的手段?”
于统领点了点头:“太上皇放心,臣已经让下面加固了城墙...”
说着,于统领又指了下城外的石质碉堡,道:“那火器虽然威力巨大,但射程远低于床弩,因此我们只要不让楚军的火炮推进到能轰炸龙陵城的范围内便可。
这些修炼的石质碉堡,厚约五尺,那火炮根本打不穿,碉堡上开有床弩射出的缺口,到时楚军的火器打不到我们,我们却可以打到他们。
不仅如此,这些碉堡的底下还挖了地道,若是碉堡里的守军出现了伤亡,难么我们城中的守军,便可立即通过地道,进入碉堡进行救援和补充。”
准备如此充分,和仁帝微微点头,心里稍安,随后目光移向不远处的司徒鬼寂、苍松子二人,对他们拱了拱手,请求道:“若是陈墨他们凭借武艺强行破城,就麻烦二位鼎力相助了。”
苍松子微微点头,他的两位学生都死在陈墨的手上,更是被阴阳家逼得退出了楚国,这口气他可咽不下,自然会鼎力相助。
司徒鬼寂又戴上了那副鬼面具,手持白骨权杖往地上杵了杵,道:“到时陛下别让了答应老身的就行。”
“放心,到时定然合力擒下陈墨。”
“报——”
和仁帝刚说完,便听到一道急声传来,继而一名将领急匆匆的来到几人的面前,单膝跪地拱手:“报,太上皇,统领,前方探子来报,楚军已出全军出动,正朝龙陵城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