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对子女的教育,不是大家族培养千金小姐一样。
镇西侯是个粗人,十岁便跟着父亲从军,大半辈子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
因此对于子女的教育,也是习武为先。
把女儿养的和个男孩子一样,成天抛头露面,偷鸡摸狗。
可后面大女儿、二女儿在战场战死后,镇西侯让为杜子衿改变了方向。
再到后面,先帝以亲自教导杜天为由,镇西侯将杜天送去了京师,杜子衿不愿让杜天一人前往,也跟着一起去了,自此以后,十多年没回来西界。
因此,再度回到西界,杜子衿好像回归到了小时候的“野性”,成天大大咧咧的,而不是宅在府邸道上一句“之乎者也”,或者读相夫教子的书。
她抬手又在徐虎的脑袋上敲了两下:“你才死了呢,我活得好好的。”
而这两下,也让徐虎确定她就是杜子衿。
徐虎神情也是有些激动:“这不是外面一直再传郡主你...不过没事就好,侯爷知道郡主你没事,一定会很高兴的。”
徐虎还不知道镇西侯已经知道杜子衿没死的事。
“父亲他...还好吗?”提到镇西侯,杜子衿面露愧色,大哥、二姐、三姐走的早,而她又不在父亲身边,十多年来未能尽孝,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女。
“侯爷身体健朗的很,起码比我是好的多...”说着,徐虎扫了一眼。
贺州城的行人密集,刚才的动静,已经让周围围满了人,徐虎眉头一皱:“郡主,这里人太多了,咱们还是回去在说吧。”
杜子衿点了点头。
路上。
杜子衿笑道:“鼻涕虎,行啊,这才多少年没见,就会剁人家手了,刚才你可威风的很。”
“郡主别说笑了,我就只是吓唬吓唬他,若非他父亲是老头子的亲兵,我还不想管他呢,这小子简直烂泥扶不上墙,把他父亲的抚恤金赌完后,还气死了母亲,可却还不知悔改,一有钱就往赌坊里钻,惹了一屁股债,好吃懒做,我若不吓唬他还钱,让外面的人知道他欠了我钱,他早就被人砍死了……”徐虎道。
意思很好明白,刘铁蛋欠了徐虎的钱,若是你们把刘铁蛋砍死,那他的钱谁来替他还,无疑与得罪了徐虎。
算是徐虎对他的一种另类保护。
闻言,杜子衿点了点头:“那是该砍手。”
赌狗不值得同情。
赌狗的话不能相信。
“郡主,这几位是?”徐虎这才问起了杜子衿身边的几人。
“这位是李晚秋,她是叶伊人,是我在外…结识的姐妹,这位是东葵长老,是伊人的长辈,这位是……”在说到陈墨时,杜子衿脸色不由一红。
徐虎当即会意:“仪宾?”
在楚国,公主的丈夫称为驸马。
而郡主的丈夫,则被称为仪宾。
见杜子衿没有否认,徐虎再次瞪大了眼睛,仿佛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一样。
“你好,我叫陈墨。”陈墨卸掉乔装,主动打招呼道。
“陈墨,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话。”徐虎的记性有些不太好。
“小墨,他叫徐虎,是徐烈将军的独子。”杜子衿道。
陈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