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城东白玉酒馆出门往右走三百步,再朝左走一百步,可以看到一颗槐树,那树下,有我父亲埋藏的东西。”
陈墨转过身来。
姜琪躺在床上幽幽道:“父亲弹劾被贬后,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这是他早早留的后手,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陈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出了包间,陈墨在张开包厢外敲了敲门:“张兄,是我。”
等了片刻不见回应。
正要找个地方坐下来等的时候,张开穿戴整齐的从楼下走了上来。
“张兄,你怎么?”
张开走上前来,一把搂住了陈墨的脖子,道:“墨兄,你厉害呀,知道为兄在外面等了你多久吗?七刻钟啊,等的我尿意都上来了。”
说着,对陈墨挤眉弄眼道:“怎么样,小娘子漂亮吗?”
“呃...”陈墨想了想,还是不把姜琪的事说了,免得让他也操心起来。
见陈墨不说话,张开笑道:“是不是活不好,雏儿都这样,明日为兄和你换一下。”
“……”
“张兄,我想请你帮个忙。”陈墨道。
张开一愣:“什么事?”
“张兄不是和王奉銮相识吗,我想请张兄为我打点一下...”陈墨把事情简单的跟张开说了一下。
说完,把身上的家底全给了张开。
“我当是什么事。”张开拍了拍陈墨的肩膀,让他不用认真,道:“我第一次去勾栏的时候,也想给里面的姑娘赎身,可后面多去几次,习惯了后,就没事了。”
“张兄,我认真的,我不是想给她赎身,而是想打点一下,让她进礼乐部。”礼乐部,专门表演歌舞的地方,可以卖艺不卖身,当然,若是真有高官看上,也避免不了,不过大概率是不用以色侍人的。
张开明白了,点了点头,把陈墨给的银两收了,不过还是劝了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
“多谢张兄,剩下的银子发了俸禄依次归还。”陈墨郑重的拱了拱手。
“不急。”张开拍了拍陈墨的肩膀:“早知就不带墨兄来教坊司了,总感觉我害了你。”
...
当张开再次找到王生知的时候,他那边已经快散场了。
“张老弟,今晚可还痛快。”
“痛快痛快。”张开凑到王生知的身边,塞过去了一百两。
“张老弟,你这是?”
“王大人,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请你关照一下...”张开在王生知的耳边低声道。
“张老弟,不是我不帮,而是你这事有点不合规矩...”
“我懂。”张开又塞去了一百两。
“张老弟,这不是钱的事...”
“听说王大人的小女儿快满月了,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王大人笑纳。”张开将身上剩下的银票,都塞给了王生知,大概有二百两的样子。
王生知瞅了一眼,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也就是张老弟,若是换做别人,这事一定办不了。”
张开知道王生知答应了,道:“改日小弟在白玉酒馆给王大人摆一座,还请王大人赏脸。”
...
回到酒局。
大家都起身开始告退了,李严有些好奇:“王奉銮,那锦衣卫找你又有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把那姜琪调去礼乐部,也好,反正也没人敢点,就当卖个人情。”王生知道。
“哦,居然是她。”李严略有耳闻,然后说道:“是谁点了她?”
“好像是姓陈,具体叫什么...”王生知想了想,道:“叫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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