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曹军营帐,心中始终在想着,曹司空现在也没杀自己的理由啊。
俗话说兔死狗烹,可是现在兔子还在蹦跶呢,不至于就开始要屠狗了吧。
那曹操什么意思,他实在想不明白,于是决定还是按照他自己的见解,前去实施离间计。
而此时曹操在营帐里心里也没底。
虽然丁辰所说,张辽高顺是不可能背叛吕布的,他比较认可,可是不知道陈登去劝降侯成宋宪有几成把握。
至于魏续,与吕布那等关系,那就更没希望了。
当然他内心深处也无比盼着陈登能促成此事。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每日优哉游哉的指导丁辰读书,但实际上心里却如同百爪挠心一般。
不说地盘北面有袁绍虎视眈眈,就算老家许都也不太平,他预感到一股反对他的暗流一直在涌动。
上次征伐袁术之时,明明有细作泄露了军情,以至于敌军偷袭如同有人引路一般,可是那细作偏偏就查不出来。
至于这次孔融杨彪邀请杨伯安去许都讲学,他也不认为仅仅是一个文坛盛事那么简单,或许这里面就隐藏着什么阴谋。
这种时候,他应该坐镇许都,震慑那些宵小才是,可是无奈却被吕布拖在这里。
“晚上陪我喝两杯,”曹操对丁辰说了一句,然后眯缝着眼睛自言自语的道:“你说丞相肚子里能撑船,我看我是做不了丞相了。
我气量没那么大,容不下人。
谁若对我不利,我必杀之而后快。”
“从来就没有不杀人的丞相,”丁辰道。
曹操在焦躁不安之中,过了数日。
有时梦见陈登被杀了,有时梦见陈登把张辽给劝降,彻底拿下了下邳城。
可是睁开眼,却是一无所有。
这一天中午,丁辰又在曹操帐中读书,突然侍从跑进帐来禀报:“元龙先生回来了。”
曹操霍然起身,急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就见陈登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见面便满脸惊奇与欣喜交加之色,冲着曹操道:“这位丁小郎君,真乃神人也,在下佩服,佩服啊。”
“到底发生了何事?”曹操不解的问道。
陈登面露羞愧之色,摇头道:“实不相瞒,前日离开之时,在下的确不相信丁小郎君之言,因此回去之后依然按照既定之策,前去离间张辽。
谁想那张文远发觉之后勃然大怒,他言道若非我陈家乃徐州士人之首,必拿我去见吕布,此事再要提及,必不包庇。
说完便拂袖而去。
这正应了丁郎君之言呐。”
曹操看了丁辰一眼,然后继续问陈登道:“就这一事,想必元龙也不必如此激越吧?”
“正是,正是,”陈登笑道:“在下离间张文远失败,当时想着,不妨按丁郎君所说一试,当然在下也没敢直接找魏续,而是找了侯成宋宪。
那二人在吕布宣布禁酒之时,依然给吕布献酒,被重重责罚过。
果然,在下一试探,那二人正有此意,立即答应归顺曹司空,并且承诺前去劝说魏续。
如今三将都已经答应归顺,并准备擒拿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