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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虚弱

约莫五分钟前,安棉从容井的口袋里掉出去,吧唧一下摔到了白布上。

倒是没摔疼。

然而他分明感受到了自己身体所发出的召唤,满心以为自己这样就能回到原本的身体里,却事与愿违。

当安棉再度睁开双眼时,视野中的一切依旧那样毫无道理的巨大,他的头顶也依旧还竖着那两片小小的树叶子。

安棉爬到白布下面,努力地更加贴近自己的身体,指望时间的推移会产生什么变化。

他就这么等到了警察赶来,等到容井发现他消失之后急成一团,等到那个司机无意之中弄掉了白布,等到一群人在“活着、还活着”的惊呼声中把四周给围了个密不透风,他却依然还是这个他。

安棉失望又沮丧,躲在自己身体的耳朵下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整个人不知道怎么办还好。

他不敢被其他人发现,只能不断往容井所站的地方探头探脑,眼巴巴地看着容井,希望容井能早点注意到他,及时把他给接回去。

幸好,容井在不知为何失魂落魄了片刻之后,总算是看到他了。

那一瞬间,容井的表情变化十分丰富,精彩得难以形容。

此刻民警们还围在安棉的身体四周讨论,“人确实还活着,但是还没有苏醒过来,赶紧送回医院吧。”

“还活着?送回医院?”那还没来得及被民警带走的老无赖听到这句话,想到医院里的后续费用,简直就像是丢了一百万似的,脸都垮了下来。

老无赖又瞥了那仍旧惊恐不已的司机一眼,“送回医院也行,反正是他撞的,他的责任,让他去送。”

民警都看不下去了,“你难道不是这个孩子的舅舅吗?”

“我是他的舅舅,又不是他的爸爸。”老无赖啐了一口,丝毫不想承担这个麻烦。

那司机此时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在接受了安棉死而复生的事实之后,他倒是挺高兴的,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我送就我送,人还活着就好。”

说着他一边掏车钥匙,一边将另一只手朝那个手推车伸了过去。

结果还没碰到,就有另一道身影挡在了他的前方。

容井装出一副十分激动的模样,整个人都扑到安棉这具身体的跟前——虽然他现在也确实挺激动的——并且伸手去抚摸安棉的脸。

当然,他真正的目的,是将右手的食指放到了这具身体的耳朵底下,好让那小家伙可以抱住他的手指,自行爬到他的手心。他倒是想直接把对方拎起来,但大庭广众的,那样的动作有些太明显。

不过片刻,他便感到小家伙轻轻将双手搭在了他的指甲壳上,开始努力地爬。

小家伙用脚蹬住容井的指甲尖,想要攀上去,结果滋溜一下往下滑。

那司机愣在原地,惊愕地看着容井,觉得他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了。

“他是我朋友,特别好的朋友。”容井解释着,刻意红着眼眶,维持住右手抚摸安棉的脸、指尖伸到耳朵下方的姿势,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我好高兴,我太高兴了。”

“啊,哦。”这司机姑且相信了这个解释,只是愣愣地将车钥匙拿在手中。

容井松了口气,一边维持着这个姿势,一边眯起双眼,看向了那个即将被警察带走的老无赖。

“干嘛?”老无赖梗着脖子问他。

“你只是他的舅舅,不是他的父亲。”容井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并不愿意当他的监护人?”

老无赖骂道,“你管我愿不愿意,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想带他走,”容井说,“想必你不会不同意。”

老无赖这次彻底愣住了,半晌不知道应该说出什么话来。什么意思?什么叫带他走?

容井将视线落回到安棉的脸上,用左手轻轻拨开安棉落在额头的碎发,“我说过,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放心把他交给你。我要带他走,把他放在最安全的地方,直到他醒过来。”

而他的右手,一直把指尖放在安棉耳朵底下的那只右手,此时都已经有些快僵掉了。小家伙一直没有爬上来,刚刚又滑下去了好几次。

这个姿势维持太久了,好尴尬。

老无赖一直愣了好一会,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不屑道,“随你。”

随后这个老无赖就被几个民警押走了,四周的围观路人也逐渐散去。

只剩下那个司机还在这儿了。

这司机看着容井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异样,“要不……先把他给抬到我的车上去?医院总是要去的。”

容井感觉自己的牙槽有些疼,小家伙怎么还没爬上来呢?记忆中安棉的运动神经应该没差到这个地步啊,难道之前掉下去的时候摔伤了?

他稍稍调整了自己脸上的表情,让自己显得更加激动,眼眶也更加红了,甚至在眼底流露出一抹蕴满痛苦的深情,“我、我想要再多看看他,你能先把车给开过来吗?”

司机看着容井的眼神更加异样了,显然已经产生了什么误会。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摇了摇头,低叹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然后从善如流,先去找自己的车了,将空间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等到司机走后,四周已经没有其他人的视线能落到这儿了,容井连忙伸出手,将安棉这具身体的脑袋给换了个方向,露出耳朵底下的那块阴影。

小小的安棉苗依旧努力抱着容井的指甲尖,却根本攀爬不上去,浑身都好像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急得眼眶通红。

“你……”容井也吓了一跳,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之前安棉藏在阴影里面,他看不清。如今看清了,他才发现,安棉苗头顶的两片叶子早已经蜷缩成了一团,蔫得不像话,比之前安棉找他要水的时候还要凄惨得多。

虽然容井不确定这两片叶子究竟是什么,但它显然和安棉苗自身的状态有着很大的关系。

“容井,”安棉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我好难受。”

怎么办?容井一下子也有些慌张。

水?要水吗?

他用两只手指小心翼翼地拎起安棉后颈处的衣服,放在手掌心,小心翼翼地捧着,四处寻找水源。结果别的水源没找到,就附近刚好有一个洗手间,外面摆着一排洗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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