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哪个不识趣,杀鸡儆猴就完事了。
至于阁里思王子,为什么会来女眷宫院?
半夏又怎么会和他厮混在一起?
那就是皇城司的事。
南越国细作一事仍未结束,将细作身份往半夏身上一扣,这一切不合理的地方,也都合理了。
姜宁瑗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林皇后轻抚着她披散的头发,哑声道,“这只是对外的说辞,并不能糊弄你父皇。”
这些说辞,是为了保住宁瑗的名节,也是为了维护天家的体面。姜宁瑗脸色又是一白:“父皇他……”
“瑗儿,乖,母后会帮你摆平一切,不会让你失去名节,只是你父皇追究起来,我也保不了你……”林皇后凑近她的耳边软语,语气透了蛊惑,“所以,若你父皇问起,你只能这样说……”
……
好不容易安抚了姜宁瑗,林皇后从内殿出来,天光已经大亮了。
香玉过来禀报:“严御史过来了,正前厅候着。”
整晚没合眼,林皇后面容有些疲惫,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同香玉一起去了前厅。
一路上,香玉小声地同她说了,严御史候在大厅时,用了几盏茶,说了哪些话,做了哪些行为举止。
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她的眼。
林皇后心里大体有底了。
严御史多年来,在御史台并无太多建树,也并不显眼,倏然得知,皇后娘娘召见时,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见过来请他的女官,对他也是客客气气,又难免一阵心惊胆跳。
皇后娘娘怎么突然来了行宫?
怎的之前没有一点风声传出?
这一大清早,辰时都不到,就派人过来请他,怎么看都有问题。
严御史诚惶诚恐进了大厅。
坐了好一会,茶都换好几盏,才听到内侍通传的声音:“皇后娘娘到。”
严御史连忙走到堂中,下跪行礼。
“严御史起来坐吧。”林皇后语气自然,态度也温和,仿佛没有端一点架子。
可越是这样,严御史就越心慌,他连忙谢恩,战战兢兢地起身,坐回椅子上,整个人显得十分拘谨。
林皇后看在眼里,对这个严御史的性子,也摸得差不多了,也知晓怎么拿捏他了。
“听闻严御史,有一次女,名唤玉娇,从小就是严御史同夫人的掌上明珠,不论是性情,还是模样,都是极出挑的,尤其一手绣工精湛无比。”
严御史连忙道:“小女当不得皇后娘娘谬赞。”
心里却不由去想,这无缘无故,皇后娘娘怎的突然提了玉娇?玉娇何时得了皇后娘娘青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