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曾尝试过自由行走就罢了,尝试过,却又突然被剥夺自由的滋味太痛苦,他做梦都想要恢复自己当初行走自如,走路带风的模样。
一直喝大酒,不过是想要借酒消愁,如今既能治,他也没什么愁了,还喝什么大酒。
“好。”
顾千舟点头,让他准备笔墨纸砚,给他写药谱和食谱,又差人去买了长长的银针,给他针灸。
这两日给他治病,顾千舟躲在傅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到了第三日,小厮来禀告,城守带人上门了,说是例行检查。
顾千舟此刻正在给傅临扎针,又长又粗的银针下死手的往他身上扎,傅临痛得冷汗渗渗,几次差点没尖叫出声,靠着仅剩的一点理智没有鬼哭狼嚎。
听得小厮的禀告,所有的痛都发泄到了小厮头上,阴骘狂躁道,“让他们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谁给他们的胆子上傅宅来例行检查!”
小厮被兜头一顿苛责,立即道,“是,小的这就去传话。”
顾千舟把手头上的一枚银针扎完,忽然道,“别急着去传话。”
小厮一瞬顿住脚步,看向了自家公子。
死丫头停止了扎针,傅临身上要命的刺疼消散了一些,看向顾千舟道,“他们分明是来寻你的。”
不传话让他们滚,难道还真的让他们进来检查不成!
顾千舟拧眉道,“急急让他们滚,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不如大大方方让他们进来检查。”
傅临冷嗤,“此地无银三百两又能如何,他们还能在我这抢人不成!”
顾千舟:“……”
少年你好嚣张!
笑道,“知道你财大气粗,不怕跟人杠上,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进来检查完,正好死了心,我也能大大方方出城了。”
傅临冷哼一声道,“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