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船从锣声的节奏中,听出了主帅的命令,立即升起满帆,让船只迎着敌船冲上去!
海盗惊呼怒骂声中,舵手小心的掌舵,操纵着市舶海船与敌舰交错而过……
两边交错时,都能看清对方的脸了。
自然顾不上欣赏对方的尊容,都拼命用弓弩朝对方招呼。
不同在于,市舶舰队的水手,射击的目标是海盗本身。而海盗们的目标,却依然是市舶舰队的船帆。
帆船操纵起来十分笨重,不可能精确控制航迹,结果有几条市舶船与海盗船过于接近了……
看到双方距离这么近,海盗们干脆从火盆中抽出烧了半截的木柴,直接丢向那几条船的船帆。
原本就到处着火冒烟的船帆,彻底熊熊燃烧起来
待到双方脱离接触时,那几条船上的桅杆,已经烧成了火把。
水手们拼命的砍断缆绳和着火的桅杆,避免把整条船都烧着了。
那些船帆没着火的船上,水手们也开足马力,毫不吝惜的丢弃所有货物、火炮、备用帆缆……把能丢的全都丢到海里,以尽量提高航速!
水手们丢完了能丢的东西,这才顾得上回头看去,只见那四艘砍断了桅杆的船,已经落在了后头。
而敌船,正在拼命调头。
那些好调头的快船,已经快要完成转向了。
“不要管他们,不然一个也走不了!”俞通源再次否决了廖定国要调头回去接人的提议,坚决下达了全速前进的命令。
都是巢湖水师的老班底,自然令行禁止,将士们只能含泪看着那四条船,离自己越来越远,离敌船越来越近,最终被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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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海盗也没放过我们,跟在后头穷追不舍,一直追到长江口才罢休……”说到这时,俞通源已是泣不成声,跪地请罪道:“造成这么大损失,都是属下的罪过,请殿下严惩不贷!”
说着抽出腰间宝剑,双手举过头顶。“属下愿一死,以谢那四条船上的弟兄,还有汪先生、通江……”
朱桢看了看已经出包浆的剑柄,还是伸手接过了宝剑,搭在了俞通源的肩上。
目光却越过他,望向站在船头张望的那些水手,高声问道:“南安侯要以死谢罪,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水手们七嘴八舌嚷嚷道:“殿下有所不知,敌船太大了,我们的船不行,硬拼只会全军覆没的!”
“是啊殿下,当时那四条船已经没了桅杆,走不掉了。我们要救人就得调头,逆风回去,那不是送死么?”将士们纷纷嚷嚷道。
“那你们,还愿意接受他的统帅么?”朱桢沉声问道。
“愿意!”将士们齐声答道。
朱桢这才低头看向俞通源道:“听到了没有?你已经辜负了一帮兄弟,还准备再辜负另一帮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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