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难解释,如果只穿袜子上楼那肯定不会留下脚印,顺便也可以伪造一人足迹。” 霍以珺盯着地上的鞋印,忽然叫停:“等一下!” 姜榭立马问了一句:“怎么了?” “稍后跟你说,先找一下鼓楼中凶手留下的脚印。”霍以珺也是看到台阶上的那个脚印才想到可以确定凶手的体貌特征,但因为只有一只脚,推断起来还是不够完善。 于是众人就在努力寻找地面上残留的脚印。 捕快从另一处喊道:“这有脚印!” 霍以珺先行走过去,可经过查看,她看向海青:“海大人劳驾抬脚。” 海青抬脚露出鞋底花纹,完全和地面上的脚印核对上,他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对不起,我之前勘察钟鼓楼,四处走了走,忘了保护现场。” “所以现在现场已经被破坏了,找到一组凶手的脚印就变得很困难。”陈长生道。 可结果并不是那么糟糕。 很快,有人再次发现新脚印,这回是一组。 霍以珺走过去看到两个脚印花纹,立马进行测量。 她以手为尺,反复测量看的人十分好奇。 海青问陈长生:“霍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陈长生抱着臂,悠然看着:“这招姜大人也会,就是在推断脚印的主人身份信息,就是不知道他和姜大人,谁推出来的讯息多。” 众人也觉得好厉害的样子,都在好奇地期待。 很快,霍以珺得到结论:“这组脚印的主人我推出来了。” 姜榭示意钟吉上前记录,然后他再次看向霍以珺:“说说看。” “脚印花纹特别,是裕泰鞋坊做的软底长靴,长度为八寸左右,步长为一尺半多点,由此可以推断性别男,年纪在三十岁上下,中等偏瘦的身材,身高在五尺上下。” “右肩比左肩稍微低一点,也就是左肩高右肩低,行走时身子会晃动,因此他的步伐是一个外八字分离步,走路习惯是偶尔会低头。” 钟吉写好示意姜榭:“大人,我全记好了,等下再去问问目击证人。” “另外,刚才我在询问目击证人时,小胖子说死者走路是跛脚,看看这点会不会成为线索。” 姜榭点点头。 “现场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钟吉你去找鞋印的主人,其他人回清正司!” 清正司,议事大厅。 锦葵站在大厅门口一直在望着走廊的方向,这一去就是一上午,眼见是晌午人还没回来。 “锦葵姑娘,你坐下歇歇吧,大人他们肯定会回来吃饭的。”相息坐在餐桌前等着。 相休瘫在椅子里,提醒了他一句:“锦葵听不见的。” “那她怎么和我们正常沟通的?” “当然是唇语啊。” 忽然锦葵激动地走进屋对两位相大人行礼:“姜司正他们回来了。” 相休从椅子里坐好,相息打了个响指,门口的伙计就去后厨准备传菜。 姜榭进门时,屋内三人起身对其行礼,然后众人纷纷落座。 相休好奇地问:“大人,你们勘察得怎么样,留下我们兄弟在大海捞针可真是憋屈死了。” “那你们这一上去可有捞到什么?”姜榭眉毛一挑落在他们身上。 相休刚要说话,就被相息抢先一步:“我们三人留下来调查凶手剜眼做什么亦或者是出于什么目的剜眼,经过我们一上午的努力,还真找到了点眉目。” 姜榭身子后倾,渐渐失去耐心:“说!” “我们之前在纠结凶手剜眼想做什么,特殊癖好,复仇,用途三个方向。” “不知司正可听说城中最近名声特火,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神医?” 霍以珺淡淡回应:“扁神医。” “对,就是这位扁神医,打从他入颍都来,我就关注过他,此人面容和善,实际上心思阴险,确有收藏人体器官的癖好,但作为医者研究人体这点也不足为奇。” 钟吉双手捧着脸,眼神困惑:“那……” “可除此之外,这位扁神医还擅长巫术,他治疗眼疾的方式就是以眼换眼!” 这话一说,众人皆惊。 海青秉着好奇再问:“什么是以眼换眼?” 相息站起来,边走边详细解释起来:“就是治疗眼疾,他需要挖人眼球用巫术换给患者,献出眼睛的人还必须是心甘情愿。” “嚯,这不真相大白了吗?”钟吉一拳砸在桌上,“这挖眼的肯定就是那扁神医了!” 相息看向他:“现在也就只是传闻啊,我们还没证据证明。” “那我们就要去寻找证据。” 姜榭抬手拿起筷子,淡淡地说:“吃完饭,钟吉,你去带人抄了扁神医的药堂,将人抓回清正司问话!” “是!”钟吉领命拿起筷子端起饭碗就开始扒拉饭。 餐桌一圈的人都在吃饭,唯独霍以珺心不在焉。 姜榭夹了菜放到她碗里:“霍大人在想什么这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