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住了。 眼前的人不是高知府,那是谁? 高知府愣在原地,双手紧紧抠在地上,脸色也变得复杂,语气越异常的冷静:“下官听不懂姜司正在说什么,我不是高知府又能是谁,这太荒谬了。” 无数的目光重新看回姜榭,觉得高辛说得很有道理。 姜榭轻笑,不慌不乱地继续说:“别急,听本大人一点一点揭开你的真面目。” “翰林院单良是死伪装成密室自杀的谋杀,凶手从屋顶潜入屋中勒死单良挂在横梁,精心布置了现,最后是易容成高知府的模样,从老丈的面前走过,以此来造成去而复返的假象。” 高辛不解:“对啊,这不还我清白了么,你都说了这人易容成我的样子。” “不,这恰恰说明这个凶手身材和高知府差不多,且会易容术。”姜榭走到高辛面前,眼眸忽地一冷,神色严肃,“更重要的是高知府去过清正司!” 高辛眼眸含笑,带着一丝讥讽:“这些并不能说明我不是高知府。” “真的吗?” 姜榭紧紧盯着他,蓦地举起他的左手,一处伤疤当众露出来:“不得不说,你做事确实很严谨,知道高知府进过清正司,也知道我喜欢扎人手腕,所以不惜自残来伪装他手腕上的伤。” “可惜你错了!!” 他将高辛一把推开,清正司捕快立即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高辛大喊:“我不明白!” 相休一眼看过去:“冒牌货,当日我们姜司正扎的是高知府的右手,你造假的却是左手,难道不知道高知府手受过伤练成左撇子了吗?” 高辛坐在地上,淡淡苦笑:“原来如此,我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想还是露了一步,时间这么仓促,你是如何再次怀疑上我的?” 姜榭背着手走到吉祥四喜和高辛之间,认真地说:“从查封书画斋之前,你匆匆拿走血砚开始。” “本官和霍大人去书画斋探访锦文砚时,顾掌柜曾以高价重金标价不想卖于我们,意外透露出月底出新品血砚,以此本司正搜查书画斋并找到账本,在上面并未发现预定名单。” “也就是说,血砚应该只有顾掌柜,我,霍大人以及店中伙计四喜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除非你是知道血砚的人之一,准确地说,你该是制作血砚的人。” 他垂眸时,态度骤然变冷:“我说得对么,顾掌柜!” 这一句惊起大堂中的平静,荡起水花涟漪。 不知是谁从角落中说了一句:“顾锦文不是死了吗?” “对啊,书画斋被查封那天,有人亲眼看见顾锦文发病猝亡。” “我看见清正司的人连夜将人埋了安葬,这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高大人怎么就变成顾掌柜了?” …… 议论像炸开锅一样。 姜榭打了一个响指:“肃静,听我说!” 四周安静,他看向地上的人,冷冷地说:“高知府,哦不对,顾掌柜,你是自己撕了面具,还是本司正帮你撕掉?” 高辛慢慢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