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们只是大晋的臣子,在那个位置上面坐的是谁,我们就应该听命于谁,这样才能够让这个天下更加安稳,让天下的黎民百姓,少受一点苦难。”
听闻了郑阳的想法之后,沈宁当即反驳道:“不,不对,天下百姓并不会因为皇位上坐着的人得到安宁,他们的太平是依靠我们,依靠千千万万的修行者,千千万万的卫道者,才能够为他们开辟万世的太平,皇位上的那个人不过是一个象征而已,可如今这个象征却在阻挠着天下的安宁,我不知道在郑公心里究竟是忠于皇室,还是忠心于天下百姓,但我还是要告诉郑公一件事情,那就是嬴稷他根本就不配作为君主,不知道郑公清不清楚这些天神京城发生的命案,不少的达官显贵都死于非命,闹得神京城人心惶惶,而在这幕后的推手,正是当初祸害大晋的归山众,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却到现在都没有一丝丝的消息传出来,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是郑公你手下的青衣司在负责,难道你现在都已经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嬴稷危害大晋了吗!”
面对沈宁的质问,郑阳的神情越发的愕然,他冷声问道:“你是说在这些时间里,神京城已经发生了不少的命案吗?”
“这件事情,郑公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听到沈宁带着几分怒火的质问声,郑阳微微的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以来,他在名义上虽然还是青衣司的统领,可是实际上嬴稷已经下派了不少的修行者负责处理青衣司的事务,很多事情都越过了他的存在,可以说他现在的身份其实是名存实亡的,根本就不具备像以前那样对青衣司的掌控能力,关于最近发生的事情他确实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也正是这一点,让郑阳感觉到羞愧难当,自从景皇帝死后,他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越来越随波逐流,似乎已经放弃了一般,可直到现在,在沈宁的质问声中,他才幡然醒悟。
沈宁看见郑阳沉默不已,心中也就渐渐的明白了,以前郑阳作为景皇帝的近臣,可谓是深受皇恩眷顾,如今嬴稷登基之后,他的皇位本来就得之不正,再加上郑阳与景皇帝那亲密的关系,肯定会对其多有防备,现在细细向来很有可能郑阳的青衣司司正的身份已经成了空谈。想到这里沈宁又为刚刚的冲动感到了一丝丝歉意,于是这处阁楼之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了很久之后,郑阳才能开口问道:“你说这些大臣的死因都与诡山众有关,那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听到郑阳如此发问,沈宁将自己之前统计好的名单递给了郑阳,开口道:“并不需要什么证据,这段日子死去大臣的名单我已经罗列出来了,他们之前都在各个场合怀疑过嬴稷得位不正,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就接连遭遇到了刺杀,而在这些尸体身上,我探查到了诡山众的灵元波动这种感觉是不会有错的,在河南道我与他们交手的时候,就曾被他们身上所带动的灵元给重伤。”
“可是你要知道虽然每个修行者在接触到天地灵元之后,他们所使用出来的术法都会夹带着一丝他们自己的气息,可这种气息是可以伪造的,所以你现在并没有直接的证明这些人的死与诡山众众有关,也更没有办法证明现在的诡山众与陛下有关联,这一切不过是你的一纸空谈罢了。”
“郑公是想要证据?”
郑阳点了点头。
沈宁当即回答道:“那还请郑公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心里已经有办法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了。”